Sally-yiner
看印度电影《起跑线》,明白一个道理,父母才是孩子的起跑线。
这次热映的《起跑线》不同于当年的《三傻大闹宝莱坞》,虽然同样是聚焦于印度的教育问题,可这次的更接近于现实,放到国内播出,更觉得像是反应我们的生活。
服装店老板巴特拉一家为了能让女儿皮娅进入到精英教育的私立学校读书,可以摆脱命运,赢在起跑线上,不断地努力可以让女儿得到进入私立学校的名额,不惜举家搬迁到富人区,换车、换服装、学会说英语、参加上流社会的聚会等等。
当这些装富的方法行不通的时候,巴特拉一家想到了装穷,她们假扮穷人,栖身在贫民窟,最后终于拿到了“贫困生”入学名额。
整部电影都围绕着为了不让女儿输在起跑线而努力,好像只要进入到私立学校,就真的赢在起跑线一样。然而事实不是这样的,其实,皮娅的起跑线一早就已经决定了。
邻居的孩子会因为皮娅不会英语而不跟她玩,邻居会因为巴特拉跳庸俗的舞蹈而瞧不起他,学校会因为皮娅的父母是服装店的老板而觉得她不会有良好的教育。
也难怪,在上流的圈子里,巴特拉一家突显的那么格格不入。那么,在这部影片中,作为一个白手起家的中产阶级服装店老板,他的女儿要是想进入私立的精英学校,在他的面前,到底有多少门槛呢?
1、职业背景是你的第一张名片
巴特拉一家很有钱,他们可以随便的搬家到别墅区,豪车随手就可以买,可以将各种奢侈品牌穿在身上,自己开的服装店在当地也算是商业大亨了。
然而这些在上流社会的人眼里,不过是小买卖,所以,他们会因为巴特拉跳街边舞而嘲笑他,会因为他们讲英语而不让孩子跟他们交流玩耍。
学校更会因为他们的职业,而决定不去录取他们的孩子,因为在学校看来,服装店老板的孩子,没有接受过好的职业。
这就是上流社会的门槛,也是孩子的第一条起跑线。
2、教育背景是第二道门槛
公立学校出来的巴特拉一家,尽管努力的让自己张口闭口就是英语,尽量把自己打扮的壕一点,可是,教育背景让他们的“富人”标签依旧如此格格不入。
在培训学校,顾问曾一针见血的对他们说,他们来的太晚了,想要进行培训很多家长在怀孕的时候就开始,而起跑线的竞争,从家长那一代就开始了。
因为,学校录取孩子,会因为孩子的父母有什么样的学历而决定录不录取。
3、制定规则的能力是第三道门槛
影片最后校长的反应是让巴特拉爆发的引导线,若不是校长跟巴特拉的那一番话,巴特拉最后也不会做出为公立贫困学生发声的事情。
在这部电影中,校长就是制定规则的人,她虽然也是女仆的女儿,但成为私立精英学校的校长后,她忘本了,她忘记了利用自己的职务去帮助那些和自己一样贫穷的孩子,反而利用职务之便牟取暴利,在她的眼里,学校已经不是教育的场所,而是做生意的地方。
在贫富差距和阶级观念盛行的社会,你是制度的制定者,才能给自己的后代打开方便之门。
所以,看到最后,你还觉得孩子的起跑线是去精英学校,学的比别人多吗?其实,真的起跑线从家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然而,相比较于让孩子进入到私立精英学校学习作为起跑线,我倒觉得巴特拉所做的表率作用才是孩子的起跑线。
在贫民窟生活的一个月时间,皮娅跟邻居小孩们玩的时候那种天真的笑容,跟在公园里因为皮娅不说英语而不跟皮娅玩的小孩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有将孩子放在她喜欢的环境,拥有一个快乐健康的环境,才是孩子最好的起跑线。
我不否认私立学校的确拥有好的师资力量和环境,但是在公立学校改善的情况下,劳工的孩子也能说英语的公立学校,真的二者之间并没有什么两样,区别的是这个社会的阶层思想。
笑傲江湖之悟空
从进入美国校园的第一天起,我就有这样一个意识,在课余找一些国际学生可以做的校内兼职,不管多难,积攒点经验。可真正想要做到,谈何容易。不管是校内校外打工,你都需要先申请SSN,相当于美国人的一个身份证(除了driver liscense以外的另一种可以证明你身份,并记录你的credit score的身份识别工具)。在美国,校外打工是需要申请CPT(一种工作许可working authorization,并且工作一定是兼职part-time且和你的 所学专业 有关);校内兼职,选择也不少,不过无非也就是一些简单的接待,收银,打印等等这些比较轻松容易不费脑的工作。而这些早就被很多美国本土人抢先了,哪还有国际学生的份。 在我自己的本科学校,大部分国际学生选择申请学校Food Service的工作,也就是在食堂、Cafe(咖啡厅)等地方工作。大一第一学期对我来说是适应阶段吧,开始各种了解以上情况,因为没有人会告诉我how to get started。学校的中国学生相比美国其他地方的一些高校,并不算多,所以真的很难找到能跟你分享经验的学长学姐。 第二个学期,终于通过学校career center的网站申请上了food service的工作,给我安排的是去食堂工作,不过,时间就有点蛋疼了,每周二四早上7点到中午二点。这也就意味着每天早上六点就得起床,走着去或者坐最早的公交。每次出门,天都是黑的(当时是春季学期,还是处在冬令时阶段,不过三四月份就稍微好些,因为进入了夏令时,早上的天终于有些许亮)。 这可能是我坚持最短的工作,大约一个学期,我就辞职了。为什么呢?可能说了你会觉得娇气,当时总是很不幸被安排洗碗间,看着别人吃剩的食物,加上洗碗间恶心的味道(各种消毒水,蒸汽,腐烂的食物的混合气味),真心受不了。食堂工作的有我们这些part-time的学生,也有full-time的工作人员,一般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黑人大伯大妈,当地一些不富裕的人。我记得有一个在洗碗间工作的黑人同事,虽然脚上穿着Timberland,但人特别奇怪,总是自言自语,傻乐,活脱一个黑人版傻大个。有一次我问他工作了多久了,他说已经30年了。30年,一直在学校食堂的洗碗间工作,那他种种奇怪的行为也不难理解了。我当初申请这份工作,本来还想着再不济还能闲下来和其它兼职的老美聊聊天锻炼锻炼口语吧,然后发现,想多了。在那个时候,我同学算了一笔账,用我们国际学生交的学费,除以打工时间,发现每小时交的学费比我们拿的每小时最低工资还高(因此还不如闲下来学习更值得)。于是综上所述,我毅然决然的辞掉了食堂工作。 转眼间便快到了大二暑假(大一的暑假主要忙着回国学车,一年的生活让我知道,在Athens雅典这样的小城市,没有车,寸步难行)。为了给自己暑假找一份兼职,在学校职业中心网站上海投,投了几十封,基本上都如石沉大海。转念想想,是啊,谁会要你呢,一个大一学生,还是国际学生,只有在学校食堂打工的经历,找工作难上加难。正当我打算放弃,意外地收到了我们学校一个Summer Camp(暑期夏令营)的interview请求。不过申请过程很繁琐 - 必须有三封推荐信。于是我找到了自己的学术顾问academic advisor,教授和以前高中的外方校长写了三封推荐信。去了interview,我才知道,这是一个美国教育部旗下的专为当地来自贫穷家庭的孩子或是父母都没有上过大学的高中生开办的夏令营(TRIO Upward Bound Program)。由联邦政府出资,在全美几乎每个州都有。不夸张的说,夏令营中黑人和拉美裔(大多为墨西哥裔)估计有百分之九十五。所有我们的上司均为黑人。 说实话,我心里其实是有点骇的。来美国的第一天起,中国学生会就跟我们说了黑人有多恐怖之类的,这种先入为主的思想真是起到了很大的阻碍作用。不过,在面试阶段,我还是好好表现了。毕竟是唯一一个至少给了我面试机会的机构。很幸运的,最终得到了这份工作。夏令营期间,吃住都在学校(因为夏令营就是on campus的),主要工作是Residential assitant和tutor(宿管和助教)因为一直对教育很感兴趣,所以我觉得这份工作可能也会对我的职业发展有帮助。大多数身边的同事都抱怨不堪,抱怨工作强度大,上司太demanding(苛求)。我呢,想想作为外国人的我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开心都来不及。作为RA和tutor,我们并不要求在白天与学生们一起上课,主要就是保证他们安全的从宿舍或者是食堂安全抵达教学楼(escording)。但我还是自告奋勇的当起了TA,和学生们一块儿上西班牙语课和写作课。真心也能学到很多。因为机会的来之不易,我宁愿做一些额外的事,以此来提高自己的历练。 这个机构其实挺财大气粗的,请的都是比较好的高中甚至是大学老师来授课。只是可惜很大一部分学生并没有好好抓住机会,他们更在乎的是,“乖乖”读完夏令营然后拿着一百多刀的支票走人(只要读完一个session,他们就会拿到一张支票作为奖励)之所以说“乖乖”,是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乖乖,有些真的是trouble maker(麻烦制造者),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我的美国同事们扮演狠角色,而我总是笑脸迎人,好在他们并没有把我对他们的nice当成理所当然,也一直对我非常恭敬,见面都会礼貌的在我名字前加“Miss”以示尊敬。 这一次的经历,对我的改观很大。首先是对不同族裔的,很多孩子们,其实心灵还是十分美好的。在这个夏令营中,孩子们都来自不同的背景,有的父母可能是在我们学校打扫卫生的清洁员,食堂准备饭菜的大伯大妈,他们每个人也都会有不同的烦恼。夏令营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不要输在起跑线上,通过寒假一个月的补习,希望他们在开学以后不要落后。同时也希望他们好好做人,不管来自什么样的家庭,我听说过的最差的情况是有一个学生的哥哥在监狱,家里情况也是一团糟,不管怎样,希望通过夏令营,他们能成为一个更好的人,对社会有用的人。 开学以后,Upward Bound邀请我继续做兼职,我义不容辞地答应了,虽然时薪不高,却也比最低工资水平高一些。重要的是,还能帮助到别人。就这样一直坚持到大四下学期。尽管随着年级的升高,我自身的课业也越来越繁重,各种小组project,meeting,在大三大四期间,我还当上了学校中文学社的中文专家和社长,要主持每周的组内会议和社团活动,但是, 这也让我学会了如何更高效的平衡这一切,最终成为了宝贵的一课 。 大三暑期,我有幸去到了UCLA(加州洛杉矶分校)的 SIG Summer Program做full time TA和Counselor。之所以会申请,很重要的原因是我在高中时参加过这个夏令营,这是一个对我一生都有改变的一次经历—第一次见到了外国小孩是如何学习生活的,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口语写作等各方面的不足,见到了让自己五体投地的大神,她的出现,让我知道,原来人还可以优秀到这种程度。并鼓励自己说不要以英语不是你的母语为借口。我立志有一天能像她那样,把非母语讲得比将母语的人还要好,想要好好训练自己的英语表达,来解除外国人对我们的误解。 就这样,我怀揣着试一试的心态申请了这份工作。一直到暑假刚开始都没有收到任何邮件告知我。就在我以为这件事要不了了之的时候,当时也正值我在西班牙游学快结束时,接到了SIG工作人员的面试通知,收到邮件那会儿,整个人有点懵。身在欧洲的我,根本没办法电话面试,于是改约了skype。面试结束后她说过一段时间会联系我。那几天总是惴惴不安。没多久,终于收到了offer,于是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可以放下了。接下来要担心的就是申请工作许可,好在当时尽管是暑假,但学校的教职工依然正常上班。而留给我的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而我不仅需要academic advisor(升学顾问)的同意,确定这是和所学专业相关,还需要填写各种申请,获得Office of International advisor(国际学生顾问)的许可。正常情况下,办理CPT可能需要两周多的时间。而我在西班牙的暑期课程也将在两周内结束。学校方面,很有可能拒绝通过我的申请,而如果通过了,我还需要改签我的机票。那段时间,真是有些焦头烂额,一方面忙着西班牙这边暑校的期末考试,还要用邮件联系各种学校的工作人员申请校外工作许可。总之,最终很惊险的拿到了CPT,然后也成功地去了UCLA开始了一次新的工作体验。 很感激这次经历,让我看到了不同的世界。多数选择把孩子送来UCLA Summer Camp的家长们住在附近的Beverly Hill(比弗利山庄),出了名的全球富人的聚集地,不仅仅是好莱坞的明星,还有各种商业大亨都会住在这儿。他们的孩子自然也很不一样。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九岁的小孩,竟然已经随从事商业的父亲游历了90多个国家,并且精通所有关于股市的一切知识。这一次的工作经历,让我或多或少的看到了,这世界上的富人是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的。 因为在加州洛杉矶分校的经历以及出色的表现,我很容易就拿到了下一年的工作机会—在Emory埃默里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的SIG夏令营中继续任职counselor。在美国当夏令营的counselor其实是一份蛮辛苦的工作。我们从早上六点四十左右起床,然后去敲门,把每一个学生叫醒,半小时后,集合,然后一起去吃早餐,开始一天的生活。直到十一点,学生熄灯时间,我们还是不能睡,开员工会议,一直到十二点,然后洗澡睡觉,差不多快一点了。最后几天更是疯狂,尤其是普林斯顿校区,总共三百多号学生,正值青春期的高年级学生总是想偷偷摸摸出去约个会什么的,因为之前是有这样的事件发生的。为了保障学生的安全,所有员工都要值班到两点。我们那时的报酬,连一两美金的时薪都没有。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还是经验吧。还有认识朋友的机会。我从第一份工作起,就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来自中国的同事,一开始会觉得有点沮丧,毕竟连个能讲中国话的人都没有,不过,后来慢慢习惯了,甚至我的文化背景倒是成为了我的优势。比如,在普林斯顿工作的时候,夏令营有三百多号学生,其中,有将近一百号是中国学生,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语言是很大的障碍,而所有夏令营的外国同事又不会中文,于是,我就成了很重要的角色。整个夏令营期间,如果有任何需要语言翻译的,我的上司都会打电话让我去帮忙。也不止一次,他们很真心的感谢我,还有学生对我说,没想到能在异国他乡的夏令营里能碰到一个中国的counselor,感觉很温暖。对我个人来所,能得到这样的肯定,真的是很莫大的荣幸。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