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习谷风
就在前几天,台湾美女作家林奕含去世了,她是在自己家的卧室里上吊自杀的,年仅26岁。 我其实不怎么爱看小说,如果不是这样的一个事件。我想好多人可能会像我一样吧,还不太知道这位美女作家林奕含。 26岁,如花的年纪,就这样消逝在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里。 事件起源于13岁时,被自己的老师诱奸,致使自己患上抑郁症,终日生活在这样的阴影中。 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却偏偏得了抑郁症,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作恶者确继续逍遥法外,苟活于人世。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幼年时期被老师性侵,这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最近几年接二连三爆出这样的事件,我们的教师队伍是如何建设的?怎么会有这样的禽兽混进其中?我们的法制建设为什么这么弱,杀一儆百,以儆效尤,这些统统都成为了空谈。 看了好多控诉的文章,这样的事件让人们痛心,大多数的受害者终其一生都在童年这样的阴影中度过,她们无法抹去那黑色的记忆,像林奕含这样的案例,得不到家人、朋友的关怀,甚至于看心理医生也无济于事。 大多数遇到这样的人,会选择不发声,大家选择息事宁人后万事大吉。 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就会导致作恶者得不到应有的惩罚,继续逍遥法外。 发生这样的事情后,我觉得作为父母和亲朋好友给予关注、开导、沟通是非常重要的。千万不要觉得这都是女孩子的错,就像林奕含的母亲认为的那样。 父母觉得脸面很重要,可是孩子所遭受的这些侵害呢? 孩子遭受侵害是事实,父母一定要给予很多关爱和陪伴才能帮助孩子慢慢排解,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让它对孩子造成的伤害减到最小。 我看过很多人遭遇不幸,在家人高质量的陪伴下,慢慢变好起来。我也看过很多人在遭遇不幸之后,家人冷言冷语、变相虐待,致使病人找不到排解的出口,慢慢积累抑郁起来,长此以往,越积越深,不能自拔。 一个人最重要的是精神所在,人与人之间相互依存,相互取暖,相互慰藉。没有了精神的陪伴,一个人是很难支撑下去的。 林奕含也试图自己走出来,从高中患有抑郁症开始,时不时地需要休学调整身体。最后亲情、友情都抛弃了她,她试图从写作找到出口,于是她写出了《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这本小说,她把自己的故事转嫁到女主角房思琪身上,但是这依旧排解不掉幼年所遭遇的创伤。终于在撑不下去的时候,还是离我们而去了。 作恶者罪大恶极,当然需要谴责,但是我们无法控制事情的发生,就像林奕含的事件一样,自己最亲近的母亲都表现出鄙视,那么她又能怎么宽慰自己呢?她自然也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无法原谅,郁郁而终。 家人的陪伴很重要,它是战胜病魔的力量。
珍妮爱美食
最近对于自尊这件事关注的比较多,于是想基于这个答案继续多说一些,补充在原回答上面。没有心理学依据,全部是自己平时观察的感觉。其实自尊这个东西,和社会是共同存在的,也就是说,自尊并不是来源于我们的基因,而是来源于社会。这也就意味着,人的孩童时期并没有自尊,是成长过程中一步一步建立的。而自尊建立不好,虽然并不至于让人在生理或者病理上出现问题,但是很容易在社会中生存困难。和朋友聊天中,我们提到了低位自尊和高位自尊,这两种的表现都是很有自尊的,甚至有的还会有些许自负,但是其实两者相差很大。低位面的自尊致死率甚至比传统的懦弱和自卑还要高。(仅为观察我们身边以及比较出名的自杀事例,不严谨)低位面的自尊指的是,无法接受自己本身生而为人的尊严,而借助外力,如才华、金钱、容貌、性格、爱好、他人的爱等等,而获得尊严。小说里常有,年轻时候一个穷小子受尽欺凌,后来翻身大富大贵之后回家受到尊敬这样的故事。这就是典型的低位面自尊的表现,因为从理来说,无论贫穷或者富裕,都应该收到基本的为人的尊重,如果没有,那么该反思的是社会本身,而不是这个人。
笑靥的梦魇
难以想象一个曾坠入深渊的人应该如何做,伊纹姐姐终于离婚,身边有那么爱她的宽厚温暖的毛毛先生,但她对怡婷说“没办法的,我们都没办法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诚实的人是没办法幸福的。”;林奕含嫁给了B先生,婚礼上她说“今天我和B是新人”,但她写道“精神病患的定义是:无论与谁在一起,都无法真正幸福。做什么美人、千金、天才,我只想健健康康地爱人,健健康康地被爱。”作为一个研究神经生物学的人,我可以找到许多的paper来说明,抑郁症等很多“精神疾病”不是简单的“心理”问题,可以通过沟通交流来解决。有许多的例证都表明,这些病人的大脑中发生了生理性的病变,部分神经元受到了损伤、神经元之间产生了不恰当的突触连接、神经细胞的放电性质发生了改变等等,体现在行为上就是,抑郁症模型小鼠被丢到水里会放弃挣扎,对甜甜的糖水失去了偏爱,不去探索空间。但我实在不愿这样“科学”地去理解她的行为。林奕含的文笔非常美,她把许多的感触,尤其是痛苦的感触,都具象化了。我读着这些文字,感受着她的所思所想,都已经如鲠在喉,泪流满面了,难以想象这样敏感多思的女孩子如何日日夜夜面对着这些伤口。面对伸来的那只手,是不是会想,他爱我吗?他会一直爱我吗?我值得他爱吗?抓住了这只手是否也会把他一同拖入深渊呢?我终生都要拉住这只手成为他的拖累吗?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是,她也很难与爱人好好相处了吧,任何甜蜜的言语亲昵的举动都会牵动那段极为不堪又深深刻在脑海里的回忆。“他第二次回美国开学那日,说了一句情话给她。她泪不能止,因为那竟是从前你说给她过的。怎么可能迷信语言的人能得到真爱?”她乐观大方地说“我原谅了他,因为这样我才能活下去。”(多谢提醒,此句是否出自奕含十分存疑,我重新听了她的演讲,也翻了她的其他访谈、facebook和文字,都没有找到这句话,唯一能追溯到的出处是豆瓣上《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的一个热门短评。如果谁知道这句话的确切来源,烦请告诉我,谢谢!)但是直到死前,她仍然写“就像托尔斯泰描写当年的俄法战争,军队弃守莫斯科,撤退时把整个莫斯科城都焚毁了——你也像个兵,在离开她的时候,把不能带走的东西,全部焚毁了。”永远无法干干净净、健健康康、心无杂念地去爱与被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又到了四月。林奕含在17年的四月份自杀。今年的四月,因为一起案件,她的名字又被反复提起。我总是不忍心在各处的报道里看到她和那个名字放在一块。人间四月芳菲尽,花儿谢了还要零落成泥碾作尘。这是林奕含的两篇遗作《在好久好久以前》和《石头之爱》:
非非1227
林奕含因为少女时期被老师诱奸的阴影,导致心情抑郁,最终患上抑郁症,虽然一直都有心理医生在,但谁都不能解开林奕含心中的那个结,林奕含说,自己的心理医生,每次对自己的描述都是不一样的。林奕含说,心理医生第一次见到自己,对自己说,“你是经过越战的人”,过了几年的时间,心理医生对自己说,“你是经过集中营的人”,后来有对自己说,“你是经过了核爆的人”。 林奕含说,其实自己在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是有一点看不起自己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觉得,而且林奕含认为,世界上最大规模和残忍的屠杀,并不是二战时候的集中营,而是房思琪式的强奸。 而林奕含说的房思琪,其实就是她自己的缩影,她用房思琪的身份,在书中写出了自己全部的经历和痛苦,最终这并不能消除林奕含心中的印象,林奕含还是选择了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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