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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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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ngHaiWe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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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舍 梁实秋 到四川来,觉得此地人建造房屋最是经济。火烧过地砖,常常用来做柱子,孤零零地砌起四根砖柱,上面盖上一个木头架子,看上去瘦骨嶙峋,单薄得可怜;但是顶上铺上了瓦,四面编了竹篱墙,墙上敷了泥灰,远远地看过去,没有人能说不像是座房子。我现在住的“雅舍”正是这样一座典型的房子。不消说,这房子有砖柱,有竹篦强,一切特点都应有尽有。讲到住房,我的经验不算少,什么“上支下摘”,“前廊后厦”,“一楼一底”,“三上三下”,“亭子间”,“茅草棚”,“琼楼玉宇”和“摩天大厦”,各式各样,我都尝试过。我不论住在哪里,只要住得稍久,便对那房子发生感情,非不得已我还舍不得搬。这“雅舍”,我初来时仅求其能蔽风雨,并不敢存奢望,现在住了两个多月,我的好感油然而生,虽然我已渐渐感觉它并不能蔽风雨,因为有窗而无玻璃,风来则洞若凉亭,有瓦而空隙不少,雨来则渗如滴漏。纵然不能蔽风雨,“雅舍”还是自有它的个性。有个性就可爱。 “雅舍”的位置在半山腰,下距马路约有七八十层的土阶。前面是阡陌螺旋的稻田。再远望过去是几抹葱翠的远山,旁边有高梁地,有竹林,有水池,有粪坑,后面是荒僻的榛莽未除的土山坡。若说地点荒凉,则月明之夕,或风雨之日,亦常有客到,大抵好友不嫌路远,路远乃见情谊。客来则先爬几十级的土阶,进得屋来仍须上坡,因为屋内地板乃依山势而铺,一面高,一面低,坡度甚大。客来无不惊叹,我则久而安之,每日由书房走到饭厅是上坡,饭后鼓腹而出是下坡,亦不觉有不大便处。“雅舍”共是六间,我居其二。篦墙不固,门窗不严,故我与邻人彼此均可互通声息。邻人轰饮作乐,咿唔诗章,喁喁细语,以及鼾声,喷嚏声,吮汤声,撕纸声,脱皮鞋声,均随时由门窗户壁的隙处荡漾而来,破我岑寂。入夜则鼠子瞰灯,才一合眼,鼠子便自由行动,或搬核桃在地板上顺坡而下,或吸灯油而推翻烛台,或攀援而上帐顶,或在门框桌脚上磨牙,使得人不得安枕。但是对于鼠子,我很惭愧地承认,我“没有法子”。“没有法子”一语是被外国人常常引用着的,以为这话最足代表中国人的懒惰隐忍的态度。其实我的对付鼠子并不懒惰。窗上糊纸,纸一戳就破;门户关紧,而相鼠有牙,一阵咬便有一个洞洞。试问还有什么法子?洋鬼子住到“雅舍”里,不也是“没有法子”?比鼠子更骚扰的是蚊子。“雅舍”的蚊风之盛,是我前所未见的。“聚蚊成雷”真有其事!每当黄昏的时候,满屋里磕头碰脑的全是蚊子,又黑又大,骨骼都像是硬的。在别处蚊子早已肃清的时候,在“雅舍”则格外猖獗,来客偶不留心,则两腿伤处累累隆起玉蜀黍,但是我仍安之。冬天一到,蚊子自然绝迹,明天夏天——谁知道我还是否住在“雅舍”。 “雅舍”最宜月夜——地势较高,得月较先。看山头吐月,红盘乍涌,一霎间,清光四射,天空皎洁,四野无声,微闻犬吠,坐客无不悄然!舍前有两株梨树,等到月升中天,清光从树间筛洒而下,地上阴影斑斓,此时尤为幽绝。直到兴阑人散,归房就寝,月光仍然逼进窗来,助我凄凉。细雨蒙蒙之际,“雅舍”亦复有趣。推窗展望,俨然来氏章法,若云若雾,一片弥漫,但若大雨滂沱,我就又惶悚不安了,屋顶湿印到处都有,起初如碗大,俄而扩大如盆,继则滴水乃不绝,终乃屋顶灰泥突然崩裂,如奇葩初绽,轰然一声而泥如水下注,此刻满室狼藉,抢救无及。北和经验,已数见不鲜。 “雅舍”之陈设,只当得简朴二字,但洒扫拂拭,不使有纤尘。我非显要,故名公巨卿之照片不得入我室;我非牙医,故无博士文凭张挂壁间;我不业理发,故丝织西湖十景以及电影明星之照片亦均不能张我四壁。我有一几一椅一榻,酣睡写读,均已有着,我亦不复他求。但是陈设虽简,我却喜欢翻新布置。西人常常讥笑妇人喜欢变更桌椅位置,以为这是妇人天性喜变之一征。诬否且不论,我是喜欢改变的。中国旧式家庭,陈设千篇一律,正厅上是一条案,前面一张八仙桌,一边一把靠椅,两旁是两把靠椅夹一只茶几。我以为陈设宜求疏落参差之致,最忌排偶。“雅舍”所有,毫无新奇,但一物一事之安排布置俱不从俗。人入我室,即知此是我室。笠翁《闲情偶寄》之所论,正合我意。 “雅舍”非我所有,我仅是房客之一。但思“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人生本来如寄,我住“雅舍”一日,“雅舍”即一日为我所有。即使此一日亦不能算是我有,至少此一日“雅舍”所能给予之苦辣酸甜,我实躬受亲尝。刘克庄词:“客里似家家似寄。”我此时此刻卜居“雅舍”,“雅舍“即似我家。其实似家似寄,我亦分辨不清。 长日无里,写作自遣,随想随写,不拘篇章,冠以“雅舍小品“四字,以示写作所在,且志因缘。以简陋为美 以清贫为乐 —《雅舍》赏析 《雅舍》是梁实秋的散文集《雅舍小品》的首篇。本文写于1938年,当时抗日战争已经爆发,国难当头,大学教授到重庆只能住陋室。明明是陋室,却偏偏称“雅舍”,通过对自己生活环境幽默诙谐的自我调侃,表现了作者开朗乐观的心态和旷达超脱的情趣。 文章开篇简洁自然,像是闲来之笔。但在读到“砖柱”、“木头架子”、“瓦”、“竹篦墙”、“泥灰”的同时,也从“孤零零”、“瘦骨嶙峋”、“单薄”、“可怜”等词语中体会到作者略有不满的情绪。既不满却又对它“好感油然而生”,可见其幽默。由此我们便能理解作者为什么评价四川人造房子用了“经济”一词,为什么在写到“雅舍”的时候用了引号。 在作者眼中,“雅舍”自有它的个性和风格。其一,“雅舍”筑在半山腰,前临稻田,后接榛莽,围以竹林、水池等,是一亦俗亦雅之地。由此,作者得出为友之道,“好友不嫌路远,路远乃见情谊”。其二,“屋内地板乃依山势而铺,一面高,一面低,坡度甚大”,“每日由书房走到饭厅是上坡,饭后鼓腹而出下下坡”,这样的句子用词逼真、细腻,真实地再现了房子的简陋和不方便,但在字里行间却表现出作者处之泰然的幽默感。堂堂知名教授居此陋室,本已无限辛酸,而他却以旷达超脱的胸襟从容视之,以宽缓舒和的语气予以调侃,自具雅人情致,别有况味。其三,和人共一套房,常有“隔壁戏”,“邻人轰饮作乐,咿唔诗章,喁喁细语,以及鼾声,喷嚏声,吮汤声,撕纸声,脱鞋声,均随时由门窗户壁的隙处荡漾而来,破我岑寂”,陋室多有不便,但作者却以审美的眼光,从中挖掘出它的许多可人之处,听话听声,锣鼓听音,言外之意也很有分寸地表现着作者闲适、散淡、不与人争的生活态度。其四,居此“雅舍”,又有鼠、蚊相扰,我闪看到作者用了“骚扰”、“猖獗”,在这样的环境中,仍然有对“月夜”、“细雨”的欣赏,对“简朴”之风的追求,对“似我”“非我”的境界的陶醉。其五,尽管条件简朴,但“一物一事之安排布置俱不从俗”,文中以谐谑的语言说壁间不挂显要的照片,出没有牙医的博士文凭;更不需要张贴电影明星画片以各和发式招徕顾客似理发馆等,这些表明作者的处世态度,对物质需求不存奢望,坚守独立的人格,不攀附权贵,不随意从俗。 本文语言典雅清朗而又富于幽默感,偶用文言词句,也是信笔而至,明白流畅,雅俗共赏。

梁实秋心理咨询师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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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的蔷薇1

洒脱的心境+对于生活细心灵敏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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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至尊

如何写好散文 文体一词,有种种含义,各人不同的理解。 其一,专指文章之体制。或曰体裁。我国古典文论里的“文体论”、“文章流别论”、“文章辨体”说等,就是对文章体制(体裁)的论说。 其二,指的是文章的本性,偏重在风格上。如简炼,如舒徐,如清新,如刚健,如沉雄,如秀丽,如凝重,如流美……等等,由于文章的体制、风格。同作家的个性、人格有密切关系,所以又往往将文体同作家艺术风格联系一起,如所谓“冰心体”,周作人的“小品体”,梁遇春的“伊里亚体”,鲁迅的“杂感体”,……等等;可是,在一篇文章里,其体制上的特点,同其体性上的特点,又常常是结合着的。比如鲁迅杂感文的“体制”,同其“简炼”的“体性”的统一;再如,称梁遇有的散文为“中国的伊里亚体”,那是由于他的散文在体制与体性上,都有点像英国十九世纪散文家查理.兰姆(笔名伊里亚,著有《伊里亚文集》)的随笔散文。 因此,人们在使用“文体”这一概念的时候,有时专指散文体制;有时系言散文之体性;有时则兼有双重含义,仅有所侧重而已。 这里所论之“文体美”乃是指体制与体性统一的,以作者个性为主导,以语言文字为基础的,诸种因素融合形成的散文形式美。 一、文体美之于散文 读一篇散文,我们首先触感到的是它的文体。正是通过其文体,而逐步感受其思想内容的。所以斯密兹在《小品文作法论》里这样说:在文学上,文体的可爱是无法形容,而不是超越一切的,适如栩栩的礼仪之于社交。甚至认为:“在文学史中。文体每每较思想能永垂不朽”,“一个人所说者,并没象他用什么方法说出那样重要”,“小品文作家的成功与否,是靠其文体”。为说明这一论点还作了一个比喻:如有一乡下少年,在一车房里,向你背诵哈姆莱特伟大的独白,虽则或许字字背得十分准确,然而你却觉得其平凡适如该少年;倘如由一大戏角背诵出来,则你好象“在闪电光下读莎士比亚”。 的确,优秀的文体,能够使我们在读散文的时候,产生特殊的美感和快感。李广田说,读英国散文家玛耳廷的散文,其自然而流利的文体,“每令人感到他不是在写文章,而是在一座破旧的老屋里,在幽暗的灯光下,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在低声地同我们诉说前梦,把人引到一种和平的空气里”。同样,冰心的文体,常常将读者引进一个如冰雪般澄澈的境界,聆听她温柔的低诉;周作人的文体,则又仿佛把我们带到一座雨中的“江村小屋”,一面饮茶,一面听他平淡而有深味的闲话;读徐志摩的散文,犹如在华采纷呈,瞬息变幻的夕阳里,听雨后乱泉的直流,狂流;而读梁遇春的散文,则仿佛仰首夜空,看满天星珠的闪烁……。散文文体之美,确实是丰富多采,不可形容的。梁实秋在《论散文》里曾说:有上帝开天辟地的创造,又有《圣经》那样庄严简炼的文字,所以我们才有空前绝后的《圣经》文学。 《圣经》文学,是否“空前绝后”,我们姑且不论;但是,既有“高超”的思想、又有优秀的文体,两者完美结合,才有脍炙人口的散文佳作,这确是文章至理。 所以,我们在不断锻炼思想的同时,不可不重视锻炼自己的文体。 二、文体美之主要表现 诚然,每位作家的散文,都有自己的文体美;但是,就散文这一体裁本身来说,在文体美上有什么特殊要求。共同特色呢? 我想,对这一问题的回答,可以概括为六个字:精悍、清新、流动。 散文文体应当是精悍的散文的文体,首先应当是精悍的。我们从浩繁的论述散文特点的文字里,可以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散文是一种最精悍的文学体裁。所以,仅从形式上着眼,散文的精悍,同文体的精悍是合二而一的。 散文文体的精悍,主要来自三方面:一是反映生活的集中。前面已经讲过,“集中在一点上”,“尖锐地”反映事物,是散文的突出特征之一。一篇散文,总是力求把一件事物、一种感受的最精彩的一点写出来。最忌材料的庞杂、冗漫。尽管有时旁征博引,说古论今,但其材料也是经过了精心剪裁取舍的。如周作人的《山中杂记》,无论从取材,还是从行文上看,乍读都给人以支离、繁杂的感觉,但仔细一读,就会发现其“杂”中有“精”,似散漫而未尝无伏线。每一章文字,皆有一统一的主旨和情调。 二是语言的精确。我们说,散文的语言既要简炼,又要畅达,简炼与畅达统一的基础就是准确。没有语言的精确,状一物,写一事,费辞甚多,尚不能达情尽意,又何谈文体的精悍!杨朔的文体,是众所公认的短小精悍,干净利落的。显然这是同他语言上的精确、简炼分不开的。试以他对散文《海市》开头几句的加工修改为例:初稿是:我的故乡蓬莱是座偎山抱海的古城,景致却不错。不是小,倒也有点小小的。特别是城北丹崖山陡乱壁上的那座凌空欲飞的蓬莱阁,更有气势。你走到阁上,倚着栏杆一望,只望见海天茫茫、那种空明清碧的景色,真可以把五脏六腑洗得于干净净。 经过三次修改,(一、二两次修改稿的文字在此从略),最后定稿发表时的文字是这样的:我的故乡蓬莱是个偎山抱海的古城,城不大,风景却别致。特别是城北丹崖山峭壁上那座凌空欲飞的蓬莱阁,更有气势。你倚在阁上,一望那海天茫茫、空明澄碧的景色,真可以把你的五脏六腑洗得干干净净。 通过两稿比较,可以看出:两处较多的、重要的改动是: (1)将初稿中的文字:“景致却不错。不是小,倒也有点小小的”删去,改写成:“城不大,风景却别致”。由原来的十五个字,锤炼作七个字。文字减少了大半,而对蓬莱古城特点的描写,却更加准确而突出了。 (2)将初稿中的“你走到阁上,倚着栏杆一望”,改为“你倚在阁上”,既交待出观景的地点,又写出观景者悠然自得的情趣;而将那“一望”的动作留给下文:“一望那海天茫茫……”这就写出了那种放眼远望的开阔气势;又将“空明清碧”改为“空明澄碧”,而“清”作“澄”,不仅词义更加精确,而且读起来也感到音调更加铿锵和谐了。 不难看出:初稿的文字不够准确、简炼;定稿的文字,则十分简洁,故其文体也显得短小精悍了。 三是表意的透彻。透彻,这是更深刻的精确。散文的状物写景,表情达意,不只要求一般的清晰、准确,而且还总是力求做到非常的强劲、透彻。所写的内容,不光使人一目了然,而且还要有“力透七札”之感。这种透彻,也就是老舍说的“一针见血”地把事物写出来的功夫。读透彻的描写,会使人感到有着“剥去一层”的明晰,古人云:“剥去一层,方有至理可言”,犹如“凿开顽璞,方始见玉”。 散文家的文字,不论是抒情、描写或议论,都应当有这种开璞见玉的透彻。 透彻同真正的含蓄并不矛盾。真正的含蓄,可以说是透彻的极致,是透彻的一种“变形”的表现。批评家们认为:艺术上的“朦胧”,是一种“深奥之明白”;“幽默”,实在是一种非凡的“机智”;“反语”,正是把真相看穿的产物。 总之,上面所说的“集中”、“精确”、‘“透彻”,乃为文体精悍的三要求。 散文文体应当是清新的美好的文体给予读者的感觉,总是十分清新的。就象郑振择所描述的那样:譬若清新的朝曙,皎洁的夜月,翠绿的森林,澄明的碧湖,今天看他是如此的可爱,明天看他也是如此的可爱,今年看他是如此的美丽,明年乃至无数年之后看他,也固是如此的美丽。…… 如何得此清新之文体呢?主要途径有二: 一是洗去陈词滥调。一篇散文,如果文字中夹杂一些陈词滥调,就象是皎洁的夜月被云彩遮掩,澄碧的湖面漂着一些纸屑、油垢,其皎月。碧湖给人的清新之感,便消失了。 二是不断创造新的形式和文体。郑振择在《新与旧》一文里,着重谈的就是新形式的创造。他说:我们称某某体的文艺为新的文艺,乃是说,这种文体是新鲜的,是尚待大作家去运用他的,他的声是清新的,他的形是特异的,可以使厌见厌闻陈腐文体的人,心神为之一爽,并不是说所有这种新的某某体的作品都是好的。 他的文章里,还批判了所谓“旧皮袋装新酒”的观点,他说:“我们要知道旧的形式既已弃敝而使人厌倦,即使有天才极高的人,有意境极高的想象,而一放在旧形式中,亦觉的拘束掣肘,蒙上了一层枯腐的灰色尘,把意境和文才都毁坏无遗”。 清新的文体,常使人耳目为之一新,精神为之一爽,具有引人人胜的魁力和长久的生命力。那些散文名字的文体,之所以使人“可爱”,甚至有不少人争相模仿,其原因就在它是“清新”的,不仅在语言文字上,务去陈词滥调,而且在构思上,结构上,描写手法上,……都有自己的创新。当前,我们散文创作的一个重要课题,就是文体上的进一步解放和创新。读者渴望读到文体清新的散文;作者应当在对于那些散文名家优秀文体认真研讨、借鉴的基础上,努力创造出自己的新文体。 散文文体应当是流动的散文的文体,应当象是一泓清泉那样的活泼流动的,而决不能如一潭死水那样的停滞和沉闷。 文体的流动,这是作者思想感情在语言文字中的有节奏的前进。我们正是伴随着这种有节奏的流动,感受着作者思想感情的发展、变化、曲折、起伏的。使人有时人新地。时见新意之感。 构成文体流动美的因素,主要是语句的变化。 短句的排比,给人以快速的流动感,象:卷地的狂风,爽利的冰雹,倾落的骤雨,震惊的疾雷,呵呵!千万铁甲中的金鼓的鸣声,无量数的健儿呐喊…… 这种急促的节奏,快速的流动,使人强烈地感受到急风暴雨、电闪雷呜、瞬息变幻的气氛。再如: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我对于这死亡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曾经存活。死亡的生命已经朽腐。我对于这朽腐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还非空虚。 这种流动不仅是快速的,而且是有力的,它简直象是一道急流,打着漩涡向前流去。 长而散的句式,给人的流动感是缓慢的。这种流动,是很适合于娓娓叙事和绵绵抒情的,如:进屋里来便见你的影子更显得黯淡了,我就取笔在你的影子周围描出一个轮廓,你的影子渐渐的模模糊糊地,朦朦胧胧地化为缕缕的青灰的雾痕袅移着,我凝目望那烟子直扯着一根线穿出了窗棂以后,才觉到有些什么失掉了。我惘然对着你遗留下的黑曲线的轮廓掉下一滴泪来。 这种缓慢的流动,好似一根扯不断的长丝那样袅娜、缠绵。 句子的省略,或倒置,又常常给人以跳动、闪烁感。如:“这笑容仿佛在那儿看见过似的,什么时候,我曾……”我不知不觉的便坐在窗口下想,默默的想。作者在“我曾”后面使用了省略号;后面,不说“便坐在窗口下默默的想”,而将一个“想”字,分成两个层次,在第一个“想”字后,跟进一个“默默的想”,形成一种流动的跳荡和闪烁,维妙维肖地表现出作者独自默想时的思绪活动状态。再如:在这艳丽的日辉中,只见愉悦与欢舞与生趣,希望,闪烁的希望,在荡漾,在无穷的碧空中,在绿叶的光泽里,在虫鸟的歌吟中,在青草的摇曳中夏之荣华,春之成功。春光与希望,是长驻的;自然与人生,是调谐。 这里,排比、倒装、省略的句式造成一种跳荡、闪烁而又湍急的流动美。 三、文体美之构成 如前所述,文体美乃是一个“以作者个性为主导,以语言文字为基础的,诸种因素融合成功”的整体美,而不是一枝一节的美。约翰生在谈到关于作家作品的研究方法时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断章取义的赞扬莎士比亚,好比卖屋的人拿一块砖到市场上去做广告。研究任何人的作品,都不能以一斑论金豹,须总观全局,看它所生的总印象如何。上乘的作品的佳胜处,都在总印象,而不在一章一句的精练。 文体的“佳胜处”,即“文体美”,也都在“总印象”,而不在“一章一句的精炼”。比如前人评司马迁之文:“连山断岭,峰头参差”,“如画长江万里图”,“如大塘上打纤,千船万船,不相妨碍”;评韩非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且有“渊然之光,苍然之色”,评周作人文体,曰“舒徐自在”,“平和冲淡”;评冰心文体,曰“温柔隽丽”,“一清如水”,评朱自清文体,曰“真挚清幽”;评鲁迅文体,曰“简炼得象一把匕首”……,很显然,这些评语,都是文章给人的“总印象”,非就文章的“一章一句”而言。 作为“总印象”的文体美,是由多种因素构成的;这些因素,概括起来,不外乎三大类,一是方法的:二是语言的,三是性格的。 (一)方法的。每个散文家都有表现思想感情的习惯方法。这方法,包括构思、剪裁、结构、描写等具体特征。 一般来看:在构思上寻找意境,或找出“焦点”的构思方法,易使文体富有“诗画境”的精致美;反之,只牵着一缕情思,围绕一个中心(题旨)即兴发展的写法,易使文体显出“行云流水”般的舒徐美。 在剪裁上对材料,严格取舍,删繁就简,再三剪裁,其文体常如疏竹、瘦石,清朗、玲珑;反之,谈古论今,东拉西扯,旁征博引,其文体也自有一种潇洒劲儿,但弄不好,就会失之于支离、散漫。 在结构上布局精巧者,其文体显得谨严有致;大开大阖者,其文体显得气势磅礴;顺势行文者,其文体显得自由流动。 在描写上工笔细描,其文体有柔腻之美;夹叙夹议,其文体有朴素之味;冷嘲热讽,其文体必使人感到严峻刻峭;反语暗喻,其文体常使人觉得蔼然有趣。 总之,表现方法上的特征,都是构成散文之文体美的重要因素。 (二)语言的。在文体美的构成上,语言的因素,似乎比方法的因素更重要。 周作人在《志摩纪念》一文里,谈到散文流派时,有这样一段话:……志摩可以与冰心女士归在一派,仿佛是鸭儿梨的样子,流丽清脆,在白话的基本上加入古文方言欧化种种成分,使引车卖浆之徒的话进而为一种富有表现力的文章,这就是单从文体变迁上讲也是很大的一个贡献了。确实,文体变迁的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和标志,就是表现工具语言上的变化。 我们说,语言并非是构成文体美的唯一因素,但确是一个较“方法的”因素更为重要的因素。诸如:文字的精确、简炼,必然带来文体的明晰、简洁;词藻的丰富、华美,常使文体显得繁褥、浓丽;多用长句者,其文体自有一种浩瀚流转之势;而短句的排列,又使文体显得精悍、紧凑;古文成分稍多一些,其文体常有简古之风;而多用口语者,其文体自有活泼之趣。偶句,使文体凝炼。散句,使文体流动;排比,给文体增加一泻千里的气势;重复,给文体带来一唱三叹的节奏;…… 还有,如字音的清浊,语调的低昂,节奏的快慢等等,所有这语言上的种种因素,都深刻、有力地影响着散文文体的特色。而一个作家的性格,他的文体美,也是通过他的语言具体表现出来的。象徐志摩散文的那繁富而艳丽的词藻,那排比而自由的句式,那抑扬而变化的音调……,无疑正是徐志摩的自由华丽文体的具体体现,也是其个人主义、乍喜乍愁、热烈冲动的性格的具体体现。 (三)性格的。构成文体美的因素,不仅有“方法的”,“语言的”,还有“性格的”。有人说:文体“绝对不是一个个别的品性,却是一个人所有智识和道德的总集合,适如光之于别的集合住而成为日球”。这话是颇为中肯的。我们前面已经说过,在文体美的构成上,作家的性格,乃是起主导作用的因素。这是因为:不论是“方法的”或“语言的”选择,无不受着作家性格的制约;同时,作家的性格,又无不暗暗透入“方法的”、“语言的”因素中去。郁达夫在《中国新文学大系散文二集.导言》里,正是结合作家性格来分析其文体、风格的。他说,鲁迅是“一味急进,宁为玉碎”,“尽是诛心之论”,表现事物,只求抓住要害,三言两语,把主题道破,文字“辛辣干脆,全近讽刺”,其文体“简炼得象一把匕首,能以寸铁杀人,一刀见血”。而周作人则性喜平和、中庸,作文追慕朴素自然,故其文体舒徐自在,平和冲淡。他评论冰心,曰:“意在言外,文必己出,哀而不伤,动中法度,是女士的生命,亦即是女土的文章之极致”。其它像:朱自清、丰子恺、叶绍钧、许地山……;其文体的特征,无不一一同其生平、性格有直接关系。 只不过作家的性格在文体构成上的作用,是暗中调合、潜移默化的作用,因此,在具体分析文体构成的诸种因素时,它常常被忽略,而不被单独拿出来加以论述。 实际上,如果我们忽视了性格的作用,那么,在文体美上所表现的异采纷呈的现象,便难以得到圆满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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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苗条龙龙

梁实秋,现代散文家、学者、翻译家,原名梁治华,字实秋,生于北京。他一生给中国文坛留下了2000多万字著作。他深谙“骂人的艺术”,24岁初出茅庐,与46岁的鲁迅展开论战,持续多年,直到鲁迅去世;他钟情翻译,历时38年翻译完《莎士比亚全集》,历史第一人;他率真敢爱,72岁迎娶小他28岁的大明星韩菁清……而今天要说的,是他幽默风趣的段子手特质。受罚也要争理梁实秋一生84载,全是故事和段子。6岁时,梁实秋和父亲在自家经营的饭馆吃饭,见父亲饮酒,他也跟着喝,几杯下肚后,醉眼蒙眬,父亲不许他再喝。梁实秋闻言,一声不响站到椅子上,舀一匙汤就泼在父亲身上,然后倒在木炕上呼呼大睡。事后,梁实秋懊悔不已并下定决心,以后饮酒绝不过量,以“花看半开,酒饮微醺”为最高境界。上学时,梁实秋很勤奋,每次看到窗户透亮,就急得哭起来,要母亲给他梳辫子,出发,去了学校后不久,他又泪眼婆娑地回来了,问其缘由,他低头嗫嚅:“学校还没开门哩!”14岁时,梁实秋考入清华,虽然成绩“杠杠地”,但也有弱项。他选修生物课,却很怕蚯蚓、青蛙一类的动物,每次碰到要将蛤蟆钉在木板上开膛破肚的课,梁实秋总是让同学代劳,自己站在一旁,像小女生一样捏着自己的衣襟。不仅怕解剖,梁实秋的手工课也烂,一次老师要同学做一个木制的方锥体。梁实秋的动手能力太差,没办法,只好拿同学徐宗沛的成品交了上去。不料,徐宗沛的手工得90分,他的只有70分,梁实秋极不满意,找老师理论,说了实情。老师大怒,说他不该用别人的作品,梁实秋说:“我情愿受罚,但先生判分不公,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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