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答数

    3

  • 浏览数

    329

sashimi女神
首页 > 审计师 > 马津审计师的浮生六记

3个回答 默认排序
  • 默认排序
  • 按时间排序

快乐尚龙

已采纳

《浮生六记》为清代文人沈复所写,共六卷,后经考证后两卷为他人增补,并非出自原作,即便如此,并不影响该书存于世的价值。前六卷分别是《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坎坷记愁》、《浪游记快》,林语堂不仅将此书翻译成英文连载,更称赞书中沈复的妻子陈芸是“中国文学史上最可爱的女人”,俞伯平、冯其庸等著名学者亦对其赞誉有加,另外《浮生六记》还被翻译成德、法、日等多国文字流传于世。 书中大篇幅的描写沈复与妻陈芸的日常生活,这在文学史上实属罕见,除李清照的《金石录后序》和归有光的《项脊轩志》外,也就只有他将夫妻闺房之乐写的如此详尽。其中也记载作者生活中的其它点点滴滴,与家人的矛盾冲突,与好友的心心相惜,浪游山水的畅快淋漓等等,通过此书可以较为完整的概括出沈复上半生的轮廓,也可以对清朝的市井生活有一定了解。 增补两记中之一的《养生记道》里说:庄子“鼓盆而歌”哪里是真忘情啊,实在是无可奈何而又不得不装作如此豁达而已。人的一生要遭遇太多太多,好的坏的,忧的乐的,给我的那就一并接受吧!因此该书不仅有闺房调笑之乐,闲情雅致之趣,畅游山水之快,也有烦心乱神的愁绪,在读的过程中有一种真实的代入感,让人既乐其乐,也哀其哀。正是由于这些平铺直叙而又动人心弦的文字,让后世许多学者对此书有很高的评价,也是让我能静下心来通读此书的一个重要原因。 于“简”处动人最为致命 《浮生六记》行文清新自然,用字厌恶拮据聱牙,可读性强。除部分专有名词需要注释之外,其余可像读白话文一般流畅。 对已远离校园多年的大部分人来说,以前的语文知识忘的一干二净,平日里读些专业性稍强的文章已吃力不少,更何况是生僻字、通假字满篇的文言文。但《浮生六记》的特点之一就是文字平铺直叙,读起来清新自然,无丝毫造作。也许听到这样的描述,大多数读者都会对这本书失去兴趣,毕竟文言文中给人们留下较深印象的都是如《滕王阁序》,恢宏大气,句式工整,或是《过秦论》等论政文章,引用得当,对比突出。 和这些流传百世的佳作对比,浮生六记的突出之处居然是清新自然,有些难以理解,但这种行文用字方式却更突显出其深层次的内涵,比如用仿佛记流水账方式的文字将沈复与陈芸的情意之笃彰显的淋漓尽致。 如沈复不喜欢陈芸对其拘礼过多,于是直说:“卿欲以礼缚我耶?”简单明了,一看就懂,再结合说这话时的语境,便可想象沈复说这话时带着戏谑的神情。 再如陈芸为沈复谋小妾,得一姚氏女,因为此事未成,因此当姚氏女来家里时谎称是游乐之人,因此沈母对其大为不满,“此邻女嬉游者也,何取之乎?”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又如入选小学教材的《童趣》一章,出自第二记闲情记趣第一小节,三段文字如现在的小学生记日记,将一个孩童的调皮与天真描绘的入木三分,让人读起来会不自觉的想起自己小时候。 凡此种种,在书中不难找见,难能可贵的是,如若将这些片段翻译成白话,其水准似乎连名校的高中生都不如,但即便如此,也不妨碍动情之处让人眼角泛酸,快意之时让人为之振奋。二、以真情换感同身受 说到这一点,并不是单单说沈复与陈芸之间的感情是真情,凡是记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皆以真情为根本。沈复与陈芸的夫妻情意,与父母间产生隔阂但又迫切希望双亲能原谅自己,与好友揖山间的异性兄弟之情,这些笔墨间显现的真情,仿佛一道加持的佛光,另本就引人入胜的故事增添不少魅力。 为什么说“感同身受”? 书中记载的都是家长里短的小事,时至今日也时有发生,乃至于就在自己身上上演过,因此读到这些情节并不陌生。 沈复的父母喜好认义子义女,其中唤作王二姑、俞六姑的与陈芸最亲近,经常来到家中之后将沈复逐出门外,而三女独处。惹得沈复只能无奈的“威胁”道:“等你回家我就将妹夫约到家中来住十日(让你尝尝心爱的人不在身边的滋味)。”谁料俞六姑顺着话说:“我也来你这里,和嫂嫂一起睡,岂不大妙。”这种玩笑似的斗嘴在我们平常的生活中不也很常见吗? 还有沈复等人去扫墓时,陈芸见地上的石头上有苔纹,顿觉好看,于是王二姑立马说道:“嫂嫂真的喜欢的话,我就为你拣一些回去。”当下向守坟者借了麻袋,每拣一块石头沈复说“好”,王二姑就装进麻袋,沈复说“不好”,就扔了。后陈芸又以“山猴”调侃王二姑,惹得王二姑要故意上前装作哈痒的样子,沈复故意阻止,还“责怪”陈芸:“别人劳作而你安逸,还说这样的话,难怪小妹不开心了。” 读罢此处,只觉得我们自己和好友、亲人去游山玩水时又何尝不是这样嬉戏,甚至于还不如沈复等人这般和睦呢?由此看出沈复夫妇和俞、王二人皆性情中人,所展现的情谊毫不虚假,令人印象深刻。 有真情,自然有假意,而这些虚伪的情意让沈复吃尽苦头不说,还让陈芸也跟着遭罪。 书里专门有一章为《坎坷记愁》,里面记载的都是沈复半生中不幸的遭遇,他在这章开头就说“人生的坎坷都是自作孽而来的”,但是对于他来说却不是。“多情重诺,爽直不羁”是他对自己的评价,拥有这样性格的人放在现在来看应该很受欢迎,但是沈复却被这样的品行而拖累,让自己的家人也跟着遭殃。 沈复的弟弟启堂向邻居借钱让陈芸作保,到期却不还,当时夫妇两人分隔两地,沈复和父亲在一起,陈芸将此事告知沈复,却阴差阳错让沈父误会她背着丈夫借债,又诽谤是启堂所为。陈芸不知争辩,被沈父逐出家门,实在是可恨可悲。 更可气的是后来沈父去世,沈复当时在外,启堂为夺家产竟未通知在外的沈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恩将仇报说的就是像启堂这样的人。沈复被兄弟如此对待,除了启堂其人品行不良,他们夫妇俩过于宽厚待人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真情”这个话题在书中有太多可以说的地方,除去上面这些,最令我感动的一个词是“异性骨肉”,这是书中的原话,说的是沈复的好友夏揖山。可实际上在我看来,书中出现几个人物,都能称为沈复的“异性骨肉”。 夏揖山在夫妻俩落难远逃时,替他们安顿好儿子逢森,又在沈复的父亲死后,他落寞伤心,万念俱灰之时劝他放弃出家的念头,毕竟还有子女尚未安顿好。之后又替沈复寻找落脚之处——禅寺,且怕他一个人孤独常常携酒果来对酌。又当启堂称沈父去世安葬费用匮乏,让逢森来要钱时,揖山劝阻。后来沈复跟随揖山去外地收租,回来之后已是寒冬,于是邀请沈复去家中过年,凡此种种,皆可见揖山对沈复来说确是异性骨肉。 仔细分析一下,揖山如此慷慨,且要去外地收租,可见家底丰厚。而沈复家中虽属小富,但沈父大方非常,且乐于助人,挥金如土,沈复成家之后过得其实并不怎么样,“始则移东补西,继而左支右绌”,这句话很好的概括了夫妻俩的生活水平。有了这样的对比,由此更显得揖山对待沈复的兄弟之情情深义重,他从沈复这里并不能得到什么,要说有,恐怕也是在帮助好友之后心中的仁慈之心得到升华了吧! 在沈复落魄时伸出援手的还有很多人。在读《坎坷记愁》一章时,我时常能想象当时的画面是多么的凄惨,并且有很强的代入感,仿佛自己就经历过那些场景一般,所以一直都非常压抑。前两章都是写“乐”和“趣”,突然有一章写的东西是记载愁绪之事,这种对比使压抑的感觉更为强烈。所以当情节中出现有人出手相助时,又会觉得原来书中告诉我们的不仅仅是像启堂这样争名夺利,恩将仇报的小人,原来也有许许多多的人以行善为乐。 沈复的总角之交琢堂,升官发财之后也不忘曾经的好友,邀请沈复与他同行,共享富贵。又如其好友胡肯堂,在陈芸去世后资助十金,让沈复能好好安葬其妻。还有曹氏,原来沈复在做幕僚的时候,对其有些帮助,他知恩图报,沈复行路之时囊中羞涩,他前后打点,才让沈复不至于露宿街头,忍饥挨饿。 说了这么多显露真情之事,整本书的重点,也是最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莫过于沈复与陈芸之间的夫妻之情。沈复形容自己的爱情,既有“梅妻鹤子”的飘逸洒脱(沈复以此取号梅逸),又有“举案齐眉”的相敬如宾。 记得还珠格格里,紫薇嫉妒尔康和晴儿曾经花前月下,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虽然剧情有些狗血,但不失为恋人相处的极佳情节。说这个桥段是因为书中真的提到两人花前月下,“邀月畅饮”,以“联句”为消遣,让人好不羡慕。 平日里,沈复与陈芸相处也十分和谐,书中所写皆为两人和睦之事,从未有过争吵乃至红脸。说沈复这是有意为之,尽记些欢快之事也好,总之从字里行间对陈芸皆是溢美之意。三、“中国文学史上最可爱的女子” 这句话是林语堂说的。换句话可以这么说:人生得此妇,夫复何求。 陈芸的可爱之处在于她的品行端正,善良贤惠,对待夫君沈复有些迂腐,但不至于令人联想到封建礼教加诸其身使然的感觉,而是因为她对沈复的爱所致。这几乎是一个完美的女性,爱家顾家,待人诚恳随和,不善与人争,却在丈夫遭遇逆境时扔坚守不弃,毫无怨言。沈复说她“具男子之襟怀才识”,我却觉得有多少男子都不如陈芸。 她的出身并不怎么样,四岁时失去父亲,与母亲、弟弟相依为命,且“家徒壁立”,但是生而聪慧,学说话的时候由人口授《琵琶行》即能背诵。稍稍长大一点,就做些女工以补全家之用。后来找到一本《琵琶行》,用小时候背诵的语音挨个认字,所以说从这些片段中可以知道陈芸是一个自立自强而又对读书充满渴望并付诸实践的一个人。 成婚之后,陈芸对待沈复家人也可谓是尽人妇之责。前面说到沈复的弟弟启堂让她作保向邻人借钱一事,即便是蒙受公公不明真相的冤枉,她也未做更多的争辩,与沈复一起被逐出家门。 沈复好结友畅游,陈芸尽心尽力安排好一切,虽然家中并不富裕,但并不影响陈芸的心灵手巧。苏州有南园、北园,皆是游玩佳处,但沈复及其好友苦于无烹茶煮酒的工具,若向着冷花对酌又总觉得少了些韵味。陈芸莞尔一笑,让大家明日只出些酒钱,其余的她来准备。她让沈复雇上街头卖馄饨的小摊用来煮酒,用绳子拴住砂罐的柄,悬于灶上,用来烹茶,众人皆服其奇思妙想。 还有沈复喜爱小酌,但是又不喜菜多,于是陈芸用一个梅花盒做了一个类似今天食堂用的餐盘,上面可摆少量下酒菜,又可放置酒杯、筷子,两三个人一同饮酒都没问题。 沈复的领袜小帽皆由陈芸自做,衣服虽然破了,但经过陈芸缝补之后,虽然日久泛白,但整洁有致,且多用暗色,以免易沾污渍,既可居家,又可会客。 初夏清晨多露水,陈芸与前一晚将茶置于荷花花心,待第二日露水浸润之后取下,随即烹煮,“香韵尤绝。 这样的例子书中有许多,想必沈复在写书时也只是摘录一些记忆深刻的事,还有许多小事未记上。通过这些例子不难看出,陈芸跟随沈复之后,并未因家中清贫而抱怨,反而尽心经营这个小家,就连沈复的朋友们也对陈芸赞不绝口。 有句网络用语是这么说的:女人结婚后流的泪都是结婚前脑子进的水,话糙理不糙。不管是男是女,找到适合自己的人很重要,而我觉得陈芸便是找到适合自己的人了。 她和沈复的相处方式在那个时代看来,十分“大逆不道”,而有些行为在今天看来也匪夷所思,比如她主动给沈复找小妾。也因为找小妾这件事,让她受到两个打击,一是事未成之时,她谎称对方是“嬉游者”,结果沈母以为她要给在儿子娶娼妓为妾,对其大骂,之后不了了之。 陈芸之所以能够对沈复痴心不二,且甘心与沈复共守贫苦,除了本人品性的原因,还有丈夫对她的宽容大度,疼爱有加。因为两人相互谅解,和谐相处,才让读者有琴瑟和鸣的感觉。 刚刚结婚的时候“缄默,终日无怒容,与之言微笑而已,事上以敬,处下以和”,可见她是一个非常温柔贤淑之人。虽然作为新妇,这种状态总有一种初入他家,装模做样的感觉,但根据之后的情节来看,她一直都是这种状态,并未有新妇、旧妇的差别。 每天太阳刚照见窗子她就起床,就好像有人催促一般,因为她怕有人说这家人的新娘子懒惰,言下之意是怕折了沈复的面子。而沈复的做法则是“虽恋其卧而德其正“,并且跟着妻子一起早起。 现在有个词叫“宠妻狂魔”,沈复在当年也可称得上是这个称谓的第一号人物了。他生性落拓,爽直不羁,而觉得陈芸“迂拒多礼”,有时候沈复为陈芸披衣整袖,陈芸必说“得罪”,要是给她递送手绢蒲扇,必定起身来接。从这些细节中可以看出,陈芸侍夫必恭,但却不是表里不一,而是由心而发,陈芸觉得哪有人内心敬重他人但行为却狂肆无礼呢?对于沈复来说,他不希望陈芸如此多礼,乃是觉得大家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礼,而不是将陈芸看作外人。“卿欲以礼缚我耶?”沈复岂止不希望陈芸以礼相缚,更不希望她被礼相缚。 有些片段以现在的观点来看其实并没有什么突出之处,可是设身处地的想想,沈复所处的时代还是清朝,封建礼教森严,人们多数顽固守旧,陈芸夫妇的相处方式在那样的环境看来实属不易。 所谓患难见真情,沈复家中后来要靠借钱度日,且两口子为外出躲债,只能将儿子和女儿托付他人。儿子逢森拜托好友揖山送去学技,女儿清君则只能留给人家做了童养媳,一家人自此分别,之后竟再无团聚之日。此时的陈芸已经疾病缠身,后来虽短暂好过一段时间,却也只是徒劳挣扎。陈芸嫁给沈复,日子一直清贫简朴,去世前几年沈复长期辗转各地,陪伴陈芸的时间不怎么多,但陈芸依旧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并未抱怨一言。 陈芸逝世一节,读之泪然,言之切切,情之哀哀。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陈芸回顾自己的一生,觉得自己想要努力做好一个妻子却没有成功,她一身的病痛应该说和颠沛流离、漂泊无依的生活有很大的关系,但是她却把原因都归结到是自己因弟亡母丧,悲痛过甚所起,而后情感过激,平日又思虑过多所致。 和沈复相处的这二十三年,陈芸自觉过的如“烟火神仙”,“得婿如此,妾此生无憾”。对于沈复来说,得妇如此,此生又有何憾呢?花了两晚将这本书通读一遍,顿觉看尽了一个人的人生,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却有许多相同的故事在不同的人身上上演。对于沈复来说,妻子去世后他继续为他人充当幕僚,直至寿终。然而对于读者来说,当陈芸去世的那一刻起,沈复也如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灵魂。 这本书可称作是文学作品中的“沧海遗珠”,首先因为它的被发现实属偶然,如果没有清末杨引传和王韬的发现和重视,它将不知何时才能被世人知晓;其次是因为在浩如烟海的文学作品中,它是那么的不起眼。作者不起眼,情节不起眼,人物不起眼,但是这么多“不起眼”加在一起依然无法磨灭它的魅力,仍然值得一读。

马津审计师的浮生六记

285 评论(10)

yiliudewendu

●沈复(1763年—1825),字三白,号梅逸,清乾隆二十八年生于长洲(今江苏苏州)。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随父亲到浙江绍兴求学。乾隆四十九年(1784年),乾隆皇帝巡江南,沈复随父亲恭迎圣驾。后来到苏州从事酒业。嘉庆十三年(1808年)著《浮生六记》自传体小说。●沈复(1763~ ?)中国清代文学家。字三白,号梅逸。江苏苏州人。一生为幕僚。《浮生六记》是其自传体散文。记叙了他与妻子陈芸志趣投合,情感深厚,愿意过一种布衣素食而从事艺术的生活,但因封建礼教的压迫和贫苦生活的磨难,理想终未实现,经历了生离死别的惨痛。这种记述夫妇间家庭生活的题材,在中国古代文学作品中确属罕见。《浮生六记》原有六记,现存四记:《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坎坷记愁》、《浪游记快》。后两记《中山记历》、《养生记道》已失传。1935年世界书局出版的《足本浮生六记》,后两记是伪作。此书有多种版本。以俞平伯校点本为佳,附有《浮生六记年表》。有英、法、德、俄等多种译本。●沈复(1763—约1807)字三白,江苏苏州人。沈复既非秀才举人,也非文人墨客,他出身于“衣冠之家”,师读书,但后习幕经商,后又卖画为生,浪迹四海。《浮生六记》是他的一部自传体作品。书共六篇,故名“六记”。今已逸其二,书中记闺房之乐,见琴瑟相和、缱绻情深;记闲情雅趣,见贫士心性、喜恶爱憎;记人生坎坷,见困顿离合、人情世态;记各地浪游,见山水名胜、奇闻趣观。中国现代文学大师林语堂曾将《浮生六记》翻译成英文介绍到美国,也得到如俞平伯等名家的赞誉。●沈复,生于清乾隆三十年(1765年),卒年不详。字三白,长洲(现在江苏苏州)人。工诗画、散文。至今未发现有关他生平的文字记载。据《浮生六记》来看,他出身于幕僚家庭,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曾以卖画维持生计。与妻陈芸感情甚笃,因遭家庭变故,夫妻曾旅居外地多年,历尽坎坷。妻死后,他去四川充任幕僚。此后情况不明。《浮生六记》共六卷,每卷皆有小题,依次是《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坎坷记愁》《浪游记快》《中山记历》《养生记道》。据考证,最后两卷系伪作,文字亦不如前。★浮生六记《浮生六记》是清朝长洲人沈复(字三白,号梅逸)著于嘉庆十三年(1808年)的自传体小说。清朝王韬的妻兄杨引传在苏州的冷摊上发现《浮生六记》的残稿,只有四卷,交给当时在上海主持申报闻尊阁的王韬,以活字板刊行于1877年。“浮生”二字典出李白诗《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中“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版本闻尊阁板《浮生六记》是最早的铅印板,有杨引传序和“尊闻阁王”王韬跋。杨引传序言中说“六记已缺其二”。王韬曾说少时(1847年前)曾读过这本书,可惜没有抄写副本,流亡香港时,常常怀念它。王韬在1877年为尊闻阁版所写的的跋中没有说少时曾见过全本。1936年林语堂将《浮生六记》四篇翻译成英文,分期连载于《天下》月刊。后来又出版汉英对照单行本,并作长序言。林语堂在序言中写道“芸,我想,是中国文学上一个最可爱的女人。”还猜想“在苏州家藏或旧书铺一定还有一本全本”。过后不久苏州冷摊上便来出现“全抄本”,有卷五卷六,实为后人伪作。俞平伯曾根据《浮生六记》的前四篇作《浮生六记年表》。《浮生六记》目录卷一 闺房记乐卷二 闲情记趣卷三 坎坷记愁卷四 浪游记快卷五 中山记历卷六 养生记道世界各国译本此书有多种文字的译本。可查有三种英译本,还有德、法、丹麦、瑞典、日本、马来译本各一。沈复,字三白,清苏州(今江苏省吴县)人。生於乾隆二十八年(西元1763年)卒年不详。但据浮生六记所著《浮生六记》中<浪游记快>所记事终於嘉庆十二年(西元1807年)秋,由是推之,他的去世必在这年以后。沈复的性格爽直,落拓不羁,不事科举,不慕宦仕宦,以行商、画客、幕僚、名士终身。他的太太陈芸,字淑珍,跟他同岁,颖慧能诗文,才思隽秀。他们伉俪情笃,在淳朴恬淡的生活中,另有怡然自得的天地。一生事迹,见於所著《浮生六记》,现仅存四记,包含<闲情记趣>、<闺房记乐>、<坎坷记愁>、<浪游记快>。典出李白「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沈复(三白)记述种兰往事,说及友人赠他一盆荷瓣素心兰,他珍同拱璧。不到两年,忽然枯萎了!原来有人也很爱兰,欲分享而不得,逐用沸水把兰害死。沈复一气之下,从此“誓不植兰”。一如此大发脾气。实在不合卫生。别人犯了错,却拿自己承受折磨;何其笨也!他不应“誓不植兰”,而该“努力植兰”;把兰花遍植园中,一可以成全自己爱兰的心愿,二可以气煞那个害兰的坏蛋,不亦快哉!我第一次看《浮生六记》是1980年前后,当时就很喜欢,用杨序里面的话来说,是“阅而心醉焉”。后来也时不时拿出《浮生六记》来翻一翻。前年我有机会去华东旅游,在苏州住了一晚,当晚我特地去沧浪亭旁边找沈复旧居。从东吴大道拐进去,一条几米宽的小路,是沧浪路。走进去几十米,隔一条小河,对面是沧浪亭公园,有桥可通。公园晚上不开门,进不去,那一带又没有路灯,黑得很。我问路上一对情侣,知不知道《浮生六记》作者沈复故居的位置,他们说不知道,看样子两位连《浮生六记》这么一本书也不知道。再往前走一点,紧靠沧浪亭,有一栋很大的纪念馆,是一位画家的,我记得是颜文梁的纪念馆。我转到纪念馆后面,那里是一片密集的老房子,民居,巷子大概只有两三米宽。我随便走进一户开旅店的人家,跟里面看店的老人家谈了一阵,后来他儿子也出来跟我聊了几句。他们都不知道《浮生六记》,不知道沈复。说起颜文梁,他们显得很骄傲,说老人家小时候亲眼见过颜文梁。我又问起《浮生六记》里面提到过的仓米巷,他们说的确有这么一条巷子,不过前几年旧城改造,巷子已经没有了。这是我当晚唯一的收获。听说以前林语堂去找过一次沈复故居,也没有找到。看来沈复的故居是没有了。苏州这地方文物太多,政府可能根本没把沈复这么个从来没有得过功名的小人物放在眼里。自己选吧

189 评论(14)

偶是吃货范范

苏城有南园、北园二处,菜花黄时,苦无酒家小饮,携盒而往,对花冷饮,殊无意味。或议就近觅饮者,或议看花归饮者,终不如对花热饮为快。众议未定,芸笑曰:“明日但各出杖头钱,我自担炉火来。”众笑曰:“诺。”众去,余问曰:“卿果自往乎?”芸曰:“非也。妾见市中卖馄饨者,其担锅灶无不备,盍雇之而往?妾先烹调端整,到彼处再一下锅,茶酒两便。”余曰:“酒菜便矣,茶乏烹具。”芸曰:“携一砂罐去,以铁叉串罐柄,去其锅,悬于行灶中,加柴火煎茶,不亦便乎?”余鼓掌称善。街头有鲍姓者,卖馄饨为业,以百钱雇其担,约以明日午后,鲍欣然允议。 明日看花者至,余告以故,众咸叹服。饭后同往,并带席垫,至南园,择柳荫下团坐。先烹茗,饮毕,然后暖酒烹肴。是时风和日丽,遍地黄金,青衫红袖,越阡度陌,蝶蜂乱飞,令人不饮自醉。既而酒肴俱熟,坐地大嚼。担者颇不俗,拉与同饮。游人见之,莫不羡为奇想。杯盘狼藉,各已陶然,或坐或卧,或歌或啸。红日将颓,余思粥,担者即为买米煮之,果腹而归。芸问曰:“今日之游乐乎?”众曰:“非夫人之力不及此。”大笑而散。 贫士起居服食以及器皿房舍,宜省俭而雅洁,省俭之法曰“就事论事”。余爱小饮,不喜多菜。芸为置一梅花盒:用二寸白磁深碟六只,中置一只,外置五只,用灰漆就,其形如梅花,底盖均起凹楞,盖之上有柄如花蒂。置之案头,如一朵墨梅覆桌;启盏视之,如菜装于瓣中,一盒六色,二三知己可以随意取食,食完再添。另做矮扁圆盘一只,以便放杯箸酒壶之类,随处可摆,移掇亦便。即食物省俭之一端也。余之小帽领袜皆芸自做,衣之破者移东补西,必整必洁,色取暗淡以免垢迹,既可出客,又可家常。此又服饰省俭之一端也。初至萧爽楼中,嫌其暗,以白纸糊壁,遂亮。夏月楼下去窗,无阑干,觉空洞无遮拦。芸曰:“有旧竹帘在,何不以帘代栏?”余曰:“如何?”姜曰:“用竹数根,黝黑色,一竖一横,留出走路,截半帘搭在横竹上,垂至地,高与桌齐,中竖短竹四根,用麻线扎定,然后于横竹搭帘处,寻旧黑布条,连横竹裹缝之。偶可遮拦饰观,又不费钱。”此“就事论事”之一法也。以此推之,古人所谓竹头木屑皆有用,良有以也。夏月荷花初开时,晚含而晓放,芸用小纱囊撮条叶少许,置花心,明早取出,烹天泉水泡之,香韵尤绝。——————————————————————【注释】[1]端整:原指人长相端庄。《金史·睿宗贞懿皇后传》:“容貌端整,言不妄发。”这里指陈芸把各种菜肴顺好。[2]黄金:金黄,此处指油菜花。[3]青衫红袖:指男女。青衫,旧时普通男子的着装。白居易《琵琶行》“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红袖,妇女的艳色衣袖。白居易《宅西有流水墙下构小楼偶题五绝句》:“霓裳奏罢唱《梁州》,红袖斜翻翠黛愁。”[4]越阡度陌:在田间小路上行走。《说文新附》:“路东西为陌,南北为阡。”[5]陶然:舒畅快乐的样子。白居易《与梦得沽酒闲饮且约后期》:“更待菊黄家酝熟,共君一醉一陶然。”[6]啸:撮口作声,打口哨。《说文》:“啸,吹声也。”《诗经·召南·江有汜》:“不我过,其啸也歌。”[7]颓:落下。陶宏景《答谢中书》:“西日欲颓,沉鳞竞跃。” [8]移掇:挪动。掇,挪,搬取;端,用双手拿或端。《水浒传》第三十五回:“话说当时宋太公掇个梯子上墙来看时,只见火把丛中约有一百余人。”[9]端:事物的一头或一方面。清·林嗣环《口技》“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10]良有以也:确实有道理。以,原因;缘故。《诗经·国风·邶风》“何其久也?必有以也!”[11]天泉水:旧指以雨水和冬雪等来代替饮茶用水的,称之为“天泉水”。

292 评论(11)

相关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