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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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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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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本心酬浮生——读《浮生六记》清秋夜雨,灯影映窗红。读三遍《浮生六记》,怔怔之久,感动着前人的一段恩爱悲欢。 罕有文人的爱情传说可以感动我。比如,李隆基杨玉环的悲剧华彩只令我惋惜,李清照赵明诚的颠沛流离只使我可怜,蒋鹿潭黄婉君的貌合神离只让我心疼,冒襄董小宛的九年恩好只叫我难过…… 但,我感动于沈复与陈芸的爱情。我赞慕着他们的平常生活的诗情画意,我倾心于他们的真挚恩爱至死不渝,我仰望着他们一生平凡却心胸磊落,心无羁绊,超然脱于尘俗。 沈复,字三白,清乾嘉年间苏州人,出生于衣冠之家,父亲幕僚一生,先是生活小康,尔后家道中落。虽是平民百姓,没有功名,却是个多才多艺的知识分子。家计清贫,有段时间甚至是饥寒交迫,他和妻子陈芸却志趣高尚,情投意合,始至不渝。他们吟诗,作画,郊游,聚友,烹肴,兴趣昂然,意兴飞逸。 而后来,终于因为封建礼仪家教之害,历尽坎坷,最终天人永隔。芸死后,三白“从此扰扰攘攘,又不知梦醒何时耳”。 若不是贡生杨苏补于冷摊购得他的手稿《浮生六记》并于光绪三年(1877)付梓,后世则无人知晓世上曾有沈三白其人、其事。 而那时,《浮生六记》只残剩了四记,后二记已无踪影。 《浮生六记》,分为《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坎坷记愁》,《浪游记快》,后两记疑是伪作《中山记历》和《养生记逍》。这是一本自传体散文集,四记穿插相联,所记所叙虽然都是日常琐事,平淡无奇,然情真意切,一点没有忸怩作态,更无学究之气,惟是灵秀冲淡,读来如一缕嫣然清风徐徐拂面。 翻开《闺房记趣》,沈三白描绘了一个清丽灵妙的女儿形象:“其形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唯两齿微露,似非佳相。一种缠绵之态,令人之意也消。” 这是他年少时初见陈芸的情景。 那夜,芸给他吃自制的腌菜暖粥,吃的正香时,芸堂兄挤身而入,戏谑笑道:“我要吃粥你不给,原来是专门给你夫婿准备的!” 呵呵,当时沈陈二人就脸红了。读此处我亦莞尔微笑,美满姻缘一粥引之。 此后便是两人成亲,一段最幸福美好的时光。我一遍遍地被他们的真爱感动着。他们的爱情并不惊天动地,也非旷世绝恋,更非千古名唱。我只是为他们最平常最细微的日常生活中点点滴滴而深深感动。 夫妻饮茶谈诗论词,芸曰:“杜(甫)诗锤炼精绝,李(白)诗潇洒落拓;与其学杜之深严,不如学李之活泼。” 春光,三白欲携芸远出郊游,芸巧扮男装,见人问则以表弟对之。呵呵,竟无人识辨。 夏日,芸头戴茉莉花,三白戏谑说佛手为香之君子,茉莉为香之小人,何以亲小人而远君子,芸亦笑说:“我笑君子爱小人。” 夫戏妻谑,笑俗为雅。 读着读着,我忍不住羡慕沈三白,他有着那么美妙高超的妻,更情不自禁连声赞叹陈芸,芸于日常细琐之事,也处处透露着灵慧巧妙,体现着匠心独裁,诗情画意。这是多么颖慧的可爱的女性啊! 夫妻二人同亲戚扫墓山中,芸捡回一堆峦纹白石,拿回家,在宜兴长方盒中叠成一峰,若临水石矶状。自己动手种植白萍,石上植茑萝。到深秋,岩间茑萝悬壁,水中白萍大放,好一幅“流水落花之间”,却不见斧凿痕迹。 三白小酌,不喜多菜。她用二寸白磁碟六只,自制“梅花盒”。启盒视之,如菜装於花瓣中,一盒六色,二三知己可随意取食,食完再添。 书楼夏天太晒,芸用数根黑柱横竖搭错,中间以旧布条裹缝。既可遮拦饰观,又不费钱。 三白和朋友于外观花,发愁饭菜冷热。芸灵机一动,从城中雇来馄饨担子,推来烹茶暖酒热饭。酒肴俱熟,坐地大嚼,各已陶然。众曰:“非夫人之力不及此!”大笑而散。 瞧,好个秀外慧中的芸娘!她的聪明贤淑说不尽啊!难怪林语堂先生极力地赞美陈芸,“集古今各代女子的贤达美德”,说她是“中国文学中最可爱的女人”。 然而,我很奇怪的是,这样一位见识高超,有自己独到审美观的芸娘,却渐渐失去了夫家人的喜欢。 细读全书,方自明了。芸虽思想高超,却在处理人事方面,仍有欠缺。大家庭的弊害尽人皆知,小夫妻的恩爱往往成为遭妒之由。沈家的家教礼仪很严肃的,父母,兄弟媳妇都住在一起。初始,芸娘处处小心翼翼,后来渐渐放松了,在公开场合也和三白并起并坐,当然就有人看不顺眼,慢慢起了闲话。 有一年,三白随父亲在外任职,沈父说芸能笔墨,就代沈母写信。后来家中有了些闲言,沈母以为芸写信不清楚,就不让她写。沈父怒道:“想汝妇不屑代笔耳!” 芸怕沈母不高兴,便不解释。 三白在真州任职寄住时,弟弟启堂向邻居借钱,叫嫂子芸娘做担保。邻居索要,芸写信告诉三白此事,启堂反而怪嫂子多事。沈父也误以为是芸自己借钱却毁谤小叔子,又拆信见信中称姑(沈母)为令堂(你妈),翁(沈父)为老人(老头),更是勃然大怒,斥责芸大逆不道。芸怕伤启堂感情,竟不作解释。 读到此处,我既是同情她,又不免要责怪她,或许私下称呼“令堂”、“老人”便罢,于文字信中却实在不该。而对借钱之事不作解释,怕兄弟失和,想委曲求全,我也不赞同,该解释的就要解释,何必左右顾盼。超然大度的芸娘,独在家事上唯唯诺诺!可见封建家教之害人啊! 三白是个识情重义的人,也正因如此,反令自己陷入困顿。他帮朋友做保借钱,朋友却卷款而逃,不知所向。债主找上门来,扰攘终日。沈父怒不可遏:“我本衣冠之家,如何欠得小人之债!”此事难以释然,的确无可奈何。如此三五事,终于将三白和芸娘一同遣出家门,寄居于友人家萧爽楼。 移居萧爽楼两年后,沈父又接他们回家。然而,家道逐渐衰落,又加上纳妾憨园之事,芸经受打击身体衰弱,家人厌烦,她不得不悄悄随友人去乡下调养。而这一去,她竟病愁难融,终客死他乡! 读到《坎坷记愁》中,芸乘夜舟去乡下,与儿子逢森告别,逢森忽大哭叫:“吾母不归矣!”,后竟真成永诀!那一幕,直叫人扼腕悲叹,惨然泪下! 而憨园之事,是我最不可理解的——芸娘居然要主动给三白纳妾! 我真的不知道芸娘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太爱三白,于是尽其所爱以爱之? 当她向三白提起纳妾事时,三白先是一脸茫然,然后极力反对。而芸居然兴冲冲地拉着三白跑去探视一个她看好的歌伎,名字叫憨园。反复推却不成,三白只好准备纳憨园妾。可是后来另一有钱势人将憨园纳走。芸痛悔不已,而姑翁尽责:“勾结娼家,败坏门风!” 唉,芸为三白纳妾实是庸人自扰,无聊之举,后人未必认为她这是大方宽容。何况,她与三白的感情深厚,志趣相投,而三白又不是富豪,一般的伎女懂什么才情风雅呢? 憨园之事,让我联想到清朝《水云楼词集》作者蒋鹿潭与其妾黄婉君的爱情悲剧。黄婉君也是个歌伎,蒋年近五十时纳为妾,虽然家境贫困,倒还算和谐。可惜后来蒋借钱未果,愁病交加,投水自杀了,一帮诗人朋友也没放过婉君,以“贫苦不安于室”为理由,逼她自杀徇夫。唉,看来,爱情需要物质基础,穷才子难以企望完美的爱情。 中国文坛里,有许多饥寒交迫的文人,如杜甫、柳永等等,则是这群寒士的头人。沈三白一生,坎坷太多。有段时间他甚至已到山穷水尽的状态,腰间挂着干饼,鞋湿泥泞,露宿野庙,四处借钱。而他在贫困逆境中仍豁达乐观,忍辱负重,不屈不挠地对待生活,实是寒士中的佼佼者! 不管是游幕经商,还是奔波劳碌时,他依然兴冲冲地,在困顿中保持着乐天,阅历了无数山水风光。过绍兴,游西湖,上寒山,阅徽州,登腾王阁,入广东,出函谷关,后一记甚至还记载去了台湾。浪游之愉,不一乐乎!他意兴飞逸地绘画《噗山风木图十二册》,石湖看月弹琴吹笛,与友人指点山水,评议风光,激扬胸怀,于众人赞叹之风光盛处,清醒地独出已见。 我满怀欣喜地读着《浪游记快》,心中一遍遍感叹着,看吧,尽管生活坎坷多磨,这依旧是多悠然自得的浪游!现代人的生活是多么地寂寞单调,身在困顿中已是疲惫不堪,何能够如三白那般超脱,笑看苦难,不亦快哉! 《浮生六记》文字如珠玉般清洁雅致,无论是在平静的顺境,还是身置坎坷逆境,我读出他们的艰苦,也读出他们金石般的意志,更读出了他们高尚超拔的精神品质。 芸娘对珠宝不在乎,往往大方送人,倒是对破书残画极珍惜。收集残书卷为“断简残编”;收集字画破损为“弃余集赏”。读此处,深深叹服芸娘,不爱红妆,只专心爱惜文艺,追求着更高的精神境界。 拮据陋室,依旧有着恬淡幽闲,在最平常的柴米油盐中,营造“夜半涛声听烹茶”的小情趣。连一块臭豆腐,居然也吃出至情至性,便是一种深厚的文化了。经过这种文化的陶冶,连苦难和沧桑都会显出平和的美丽。只是这种文化,我们几乎已难企及。 于贫寒生活中,一直保持陶然其乐之心;于喧嚣尘世中,始终不失豁达宁静之心。 “乡下七月,与芸于柳荫下垂钓。购菊花植遍,九月花开,陶然其乐。芸喜曰:‘他年当与君卜筑于此,买绕屋菜园十亩,课仆妪,植瓜蔬,以供薪水。君画我绣,以为诗酒之需。布衣菜饭可乐终身,不必作远游计也。’” 看他的文字,知道他是真正脱却了名缰利锁的人,记乐记趣真能见到乐从何来,趣由何出。夫妇二人把心力精神悉数放在自然万物、山籁林泉与及对对方兰心慧性、解颐妙语的发掘上,反而不在意现实物质生活的享受。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唐明皇与杨贵妃的华丽爱情离我们普通人太遥远,我们只有遥望羡叹。而三白与芸娘的爱情却如此活泼真切地让我眼眶湿润。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对幸福的解悟,于何时何地,都那么纯净明亮。俞平伯先生说:“《浮生六记》像一块纯美的水晶,只见明莹不见衬露的颜色,只见精微,不见制作的痕迹。” 沈三白冲淡灵动的文字,娓娓道来人生之趣、乐、愁、快,于最平常的生活中,解悟了平凡幸福的真昧。 宁静以致远,淡泊以明志。千年来,有几人可如此? 而三白与芸娘,真正达到了如此境界! 我想,在这尘烟嚣张的俗世之中,依窗点灯,随着沈三白清澈的书香笔迹,去发现点点滴滴的平常幸福,于热闹场中忽开冷眼,于坎坷愁境中豁然开朗,也是一种禅意呢。 后 记:写完这篇文章,我突然找不到合适的题目,就如当时写蒋鹿潭一样,瞪目相看,竟有些不知所云。 中国古代文人的爱情传奇,绝大多数是悲剧。如范蠡与西施隐居太湖、梁祝化蝶等等,多是世人对其不幸的同情,来幻化成美好的结局。 世人的眼目多是关注着著名的传奇,而如沈复陈芸这样布衣人家的爱情,若不是记述于书,恐怕鲜于人知。尽管他们的爱情那么超拔脱俗,终究是渺小平凡的人家。 但,也正是这样的平常人的爱情,深深打动了我。于最细微无常之处,流露着对生活的热爱,对人生美丽境界的追求。 我想起《金刚经》里的一句:“心无所住。”心之广大,无边无际,反而不在乎何地停留。 沈陈的爱情便如此,不论身在何处,一样保持着最纯净的心灵,从容豁达。 所以,我将题目作为《天将本心酬浮生》,无论浮生如何坎坷、哀苦, 本心明澈,是无所住。

审计师的浮生六记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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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予妈妈

《浮生六记》读后感清秋夜雨,灯影映窗红。看完了 浮生六记 也该写点什么很少看这种言情类的货色,但,我感动于沈复与陈芸的爱情。我赞慕着他们的平常生活的诗情画意,我倾心于他们的诚挚恩爱至逝世不渝,我仰望着他们毕生平常却心怀磊落,心无羁绊,超然脱于尘俗。 《浮生六记》,分为《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崎岖记愁》,《浪游记快》,后两记疑是伪作《中山记历》和《摄生记逍》,这个我是百度来的。这是一本自传体散文集,四记交叉相联,所记所叙固然都是日常琐事,平铺直叙,然情真意切,一点不腼腆作态,更无学究之气,惟是灵秀冲淡,读来如一缕嫣然清风渐渐拂面。 打开《闺房记趣》,沈三白刻画了一个清丽灵妙的女儿形象:“其形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唯两齿微露,似非佳相。一种缠绵之态,令人之意也消。” 这是他年少时初见陈芸的情景。 那夜,芸给他吃自制的腌菜暖粥,吃的正香时,芸堂兄挤身而入,戏谑笑道:“我要吃粥你不给,本来是专门给你夫婿筹备的!” 呵呵,当时沈陈二人就酡颜了。读此处我亦莞尔微笑,圆满姻缘一粥引之。 尔后便是两人成亲,一段最幸福美妙的时间。我一遍遍地被他们的真爱打动着。他们的恋情并不惊天动地,也非旷世绝恋,更非千古名唱。我只是为他们最平凡最轻微的日常生活中点点滴滴而深深激动。 夫妻饮茶谈诗论词,芸曰:“杜(甫)诗锻炼精绝,李(白)诗洒脱落拓;与其学杜之深严,不如学李之生动。” 春景,三白欲携芸远出远足,芸巧扮男装,见人问则以表弟对之。呵呵,竟无人识辨。 夏日,芸头戴茉莉花,三白戏谑说佛手为香之君子,茉莉为香之小人,何以亲小人而远君子,芸亦笑说:“我笑正人爱小人。” 夫戏妻谑,笑俗为雅。 读着读着,我忍不住爱慕沈三白,他有着那么美好高明的妻,更不由自主连声惊叹陈芸,芸于日常细琐之事,也处处流露着灵慧奇妙,体现着匠心专制,诗情画意。这是多么颖慧的可恶的女性啊! 夫妻二人同亲戚扫墓山中,芸捡回一堆峦纹白石,拿回家,在宜兴长方盒中叠成一峰,若临水石矶状。自己着手种植白萍,石上植茑萝。到暮秋,岩间茑萝悬壁,水中白萍大放,好一幅“流水落花之间”,网络创富,却不见斧凿痕迹。 三白小酌,不喜多菜。她用二寸白磁碟六只,自制“梅花盒”。启盒视之,如菜装於花瓣中,一盒六色,二三良知可随便取食,食完再添。 书楼夏天太晒,芸用数根黑柱横竖搭错,旁边以旧布条裹缝。既可遮拦饰观,又不费钱。 三白和朋友于外观花,发愁饭菜冷热。芸心血来潮,从城中雇来馄饨担子,推来烹茶暖酒热饭。酒肴俱熟,坐地大嚼,各已陶然。众曰:“非夫人之力不迭此!”大笑而散。 瞧,好个秀外慧中的芸娘!她的聪慧贤淑说不尽啊!难怪林语堂先生竭力地夸奖陈芸,“集古今各代女子的贤达美德”,说她是“中国文学中最可恨的女人”。 然而,我很奇异的是,这样一位见识高超,有自己独到审雅观的芸娘,却匆匆失去了夫家人的爱好。 细读全书,方自明了。芸虽思维高超,却在处置人事方面,仍有欠缺。大家庭的弊害享誉中外,小夫妻的恩爱往往成为遭妒之由。沈家的家教礼节很严正的,父母,兄弟媳妇都住在一起。初始,芸娘处处胆大妄为,后来慢慢放松了,在公然场所也和三白并起并坐,当然就有人看不悦目,缓缓起了闲话。 有一年,三白随父亲在外任职,沈父说芸能笔墨,就代沈母写信。后来家中有了些闲言,沈母以为芸写信不明白,就不让她写。沈父怒道:“想汝妇不屑代笔耳!” 芸怕沈母不愉快,便不说明。 三白在真州任职寄住时,弟弟启堂向街坊借钱,叫嫂子芸娘做担保。邻居索要,芸写信告知三白此事,启堂反而怪嫂子多事。沈父也误以为是芸自己借钱却诋毁小叔子,又拆信见信中称姑(沈母)为令堂(你妈),翁(沈父)为白叟(老头),更是怒发冲冠,叱责芸大逆不道。芸怕伤启堂感情,竟不作解释。 读到此处,我既是同情她,又不免要责备她,或者暗里称说“令堂”、“老人”便罢,于文字信中却切实不该。而对借钱之事不作解释,怕兄弟失和,想忍辱负重,我也不赞成,该解释的就要解释,何必左右顾盼。超然大度的芸娘,独在家事上气宇轩昂!可见封建家教之害人啊! 三白是个识情重义的人,也正因如斯,反令本人陷入窘迫。他帮友人做保借钱,朋友却卷款而逃,不知所向。债户找上门来,扰攘终日。沈父大发雷霆:“我本衣冠之家,如何欠得君子之债!”此事难以释然,确实无可奈何。如此三五事,终于将三白跟芸娘一起遣出家门,借居于友人家萧爽楼。 移居萧爽楼两年后,沈父又接他们回家。然而,家道逐步衰败,又加上纳妾憨园之事,芸禁受打击身材虚弱,家人腻烦,她不得不静静随友人去乡下调养。而这一去,她竟病愁难融,终客死他乡! 读到《坎坷记愁》中,芸乘夜舟去乡下,与儿子逢森离别,逢森忽大哭叫:“吾母不归矣!”,后竟真成永别!那一幕,直叫人扼腕悲叹,惨然泪下! 而憨园之事,是我最不可懂得的――芸娘居然要自动给三白纳妾! 我真的不知道芸娘是怎么想的。岂非是太爱三白,于是尽其所爱以爱之? 当她向三白提起纳妾事时,三白先是一脸茫然,而后极力反对。而芸居然兴冲冲地拉着三白跑去探视一个她看好的歌伎,名字叫憨园。重复推却不成,三白只好预备纳憨园妾。可是后来另一有钱势人将憨园纳走。芸痛悔不已,而姑翁尽责:“勾搭娼家,败坏门风!” 唉,芸为三白纳妾实是杞人忧天,无聊之举,后人未必以为她这是慷慨宽容。何况,她与三白的情感深挚,志趣相投,而三白又不是富豪,个别的伎女懂什么才情风雅呢? 憨园之事,让我联想到清朝《水云楼词集》作者蒋鹿潭与其妾黄婉君的爱情悲剧。黄婉君也是个歌伎,蒋年近五十时纳为妾,虽然家景贫苦,倒还算协调。惋惜后来蒋借钱未果,愁病交加,投水自残了,一帮诗人朋友也没放过婉君,以“清苦红杏出墙”为理由,逼她自杀徇夫。唉,看来,爱情须要物资基本,穷佳人难以企望完善的爱情。 中国文坛里,有很多饥寒交迫的文人,如杜甫、柳永等等,则是这群寒士的头人。沈三白终生,坎坷太多。有段时光他甚至已到日暮途穷的状况,腰间挂着干饼,鞋湿泥泞,露宿野庙,到处借钱。而他在贫穷逆境中仍豁达乐观,忍无可忍,卑躬屈膝地看待生活,实是寒士中的佼佼者! 不论是游幕经商,还是奔走忙碌时,他仍然兴冲冲地,在困顿中保持着乐天,经历了无数山水风光。过绍兴,游西湖,上寒山,阅徽州,登腾王阁,入广东,出函谷关,后一记甚至还记录去了台湾。浪游之愉,不一乐乎!他意兴飞逸地绘画《噗山风木图十二册》,石湖看月弹琴吹笛,与友人指导山水,评议景色,激扬襟怀,于世人惊叹之风光盛处,苏醒地独出已见。 我满怀惊喜地读着《浪纪行快》,心中一遍遍感慨着,看吧,只管生活崎岖多磨,这照旧是多怡然自得的浪游!古代人的生活是如许地寂寞枯燥,身在困顿中已是疲乏不堪,何可能如三白那般超脱,笑看苦难,不亦快哉! 《浮生六记》文字如珠玉般干净雅致,无论是在安静的顺境,仍是身置坎坷逆境,我读出他们的艰难,也读出他们金石般的意志,更读出了他们高贵超拔的精神品德。 芸娘对珠宝不在乎,往往大方送人,倒是对破书残画极爱护。收集残书卷为“断简残编”;收集书画破损为“弃余集赏”。读此处,深深叹服芸娘,不爱红妆,只一心爱护文艺,寻求着更高的精神境界。 拮据陋室,仍旧有着淡泊幽闲,在最平常的柴米油盐中,营造“夜半涛声听烹茶”的小情趣。连一块臭豆腐,竟然也吃出至情至性,便是一种深沉的文明了。经由这种文化的熏陶,连苦难和沧桑都会显出温和的漂亮。只是这种文化,咱们简直已难企及。 于清贫生涯中,始终坚持陶然其乐之心;于喧嚣尘世中,始终不失开朗安静之心。 “乡下七月,与芸于柳荫下垂钓。购菊花植遍,玄月花开,陶然其乐。芸喜曰:‘他年当与君卜筑于此,买绕屋菜园十亩,课仆妪,植瓜蔬,以供薪水。君画我绣,认为诗酒之需。平民菜饭可乐毕生,不用作远游计也。’” 看他的文字,晓得他是真正脱却了名缰利锁的人,记乐记趣真能见到乐从何来,趣由何出。夫妇二人把心力精力悉数放在天然万物、山籁林泉与及对对方兰心慧性、解颐妙语的挖掘上,反而不在意现什物质生活的享受。“七月七日永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唐明皇与杨贵妃的富丽爱情离我们一般人太遥远,我们只有遥望羡叹。而三白与芸娘的爱情却如此活跃逼真地让我眼眶潮湿。他们对生活的酷爱,对幸福的解悟,于何时何地,都那么污浊晶莹。俞平伯先生说:“《浮生六记》像一块纯美的水晶,只见明莹不见衬露的色彩,只见精微,不见制造的痕迹。” 沈三白冲淡灵动的文字,娓娓道来人生之趣、乐、愁、快,于最平常的生活中,解悟了平凡幸福的真昧。 宁静以至远,恬淡以明志。千年来,有多少人可如此? 而三白与芸娘,真正到达了如此境界! 我想,在这尘烟嚣张的俗世之中,依窗点灯,跟着沈三白明澈的书香字迹,去发明点点滴滴的平常幸福,于热烈场中忽开冷眼,于崎岖愁境中恍然大悟,也是一种禅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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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艺能门窗公司

当阅读了一本名著后,大家一定对生活有了新的感悟和看法,是时候写一篇读后感好好记录一下了。那么你真的懂得怎么写读后感吗?下面是我收集整理的《浮生六记》读后感,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浮生六记》我相信淳朴恬适自甘的生活——如芸所说“布衣菜饭,可乐终身”的生活,是宇宙间美丽的东西。在我翻阅重读这本小册之时,每每不期然而然想到这安乐的问题——读了沈复的书每使我感到这安乐的奥妙,远超乎尘俗之压迫与人身之痛苦。《浮生六记》俨如一块纯美的水晶,只见明莹,不见衬露明莹的颜色;只见精微,不见制作精微的痕迹。然而我自信这种说法不至于是溢美。想读这书的,必有能辨别的罢。以上这两段话是俞平伯和林语堂对此书写的精彩书评,觉得说的很好,和大家分享下。

我读此书有从书中的感触到,过度教养的影响,不只是教养问题,也是社会问题。现代父母对孩子付出更多的照顾与教导,正面回馈却似乎不如预期,究竟教养出了什么问题?过度的保护、指导与关爱,不仅是个别家庭的教养问题,更是影响整体发展的社会问题,值得反思与警惕。我们都忘了,我们该养出的不是好小孩,而是好大人教养的目标,应该是养出一个心智、情感、能力都与年龄并进相衬的成年人。本书以此为中心思想,希望帮助父母平抚担忧与恐惧,先放下亟欲为孩子铺设成功坦途的急切情绪,而以更稳健的心态、更明智的爱,创造真实永续的教养效果。

在教养孩子之前,父母请先照顾好自己,完成自己的人生。本书打破一般教养思维,除了指陈过度教养的影响并提供解决方案,更聚焦于父母的心理建设与自我关照,恳切提醒父母别为了教养孩子而失去自己的人生。当你能好好生活、工作与爱人,孩子就会以你的身影为榜样,找到自己实践成功、创造幸福的方法。

《浮生六记》这本书搁置多年没再看,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一干二净了,前几天在头条上看了“舞马长枪”老师的分享后,勾起了一点儿记忆。

《浮生六记》人称“晚清小红楼梦”,讲的是发生在二百年前的一个爱情故事。他们称赞沈复和芸娘的伉俪情深,也感叹芸娘的有趣,还称她为“中国历史上最可爱的女人。

我看完后,却觉得有一点悲哀。

初始的沈复和芸娘真的很甜,从小相识,相知,相爱,花前月下,联诗对赋,生活平淡,却有诸多情趣。

芸娘即是才女,也算得上是贤妻,反观沈复也就是一个才子书生了吧?

年轻时靠着父亲生活,活得很是潇洒。无法处理好家庭的关系,被赶出家门,生活潦倒,风雅却不少。

他有多爱自己的妻子,真的没多少。做他的妻子,芸娘受了很多委屈,有的和他无关,有些却是他带来的。

芸娘为他纳妾,操持家务,跟他过穷苦日子,可以说是那个年代女人的命运,也是芸娘甘之如饴的,我不能说什么。

可是一个男人,自己入不了仕途(虽然做过幕僚),也做不了生意,基本没有能力养家糊口。有家小,还那么天真,就知道玩乐,要让女儿当童养媳,儿子也年幼死去,跟随他流浪的妻子也早逝,真的没有什么值得颂扬的。

选择跟一个人一起生活,真的不能只看ta说了什么,而是看ta做了什么,再多的情话,也填不平因为ta而受到的伤害。

你可以心甘情愿为ta吃苦受累,但ta不该就那么心安理得地接受,而不做什么努力和改变。

这本书是清代散文家沈复写给亡妻芸娘的绝美情书。从初见的怦然心动到婚后的举案齐眉,从谈诗论画到赏月弄花,平的柴米夫妻将清贫的日子过成了诗意佳话。他们遭遇了家庭变故,半生坎坷,颠沛流离,却一直不离不弃、相扶相依。

刚巧这几天读到这本书,感觉能回答一些吧。其实只读了前两记,后面游山记景的部分没有读,因为读到陈芸去世眼泪不停实在已经读不下去了。

读了此书才知道几百年前的人何尝不与我们一样,为生活奔忙,完全不是辫子剧中的场景,原来我们离历史并不远,原来历史竟然与我们这么近,步入社会的读者其实根本不需要费劲理解他们的处境就能产生共鸣。

主人公性格豪爽,不善理财,最终经济落魄,入不敷出,不得不半夜躲债离乡,不得不夜宿土地庙。这样的生活作者用平静的语言一一道来,真让人感觉上有老下有小的艰辛。

可是即便这样,他的妻子却毫无怨言,跟着他颠沛流离的过了一生,并且事事为他着想,处处宽慰夫君,却因才智为兄弟家人妒忌,公婆误会不容,最终造化弄人,这么好的妻子竟然与作者永别于颠沛流离之中,其中妻子弥留之际给他说的那些话,读之真让人读之热泪盈眶,怪不得林语堂说女主人公是中国古代第一可爱的女人。

作者也在妻子离世只后,再遇到父亲儿子接续离世的变故,而万念俱灰,将后半生寄托在游历之中,那种心疼通过精炼的词语,过了几百年也能让读者感受得到,通篇感觉很有红楼梦的影子,但又比红楼梦更精致,更微缩,更接近普通人的生活,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可是男女主人的感情却像寒夜里的启明星,过了几百年,还在那里散发着光芒,让人学会珍惜,学会坚强,我想这就是这篇文章的价值吧

作为一个自传性质的散文作品,《浮生六记》记录了清乾嘉年间一位苏州知识分子,平凡而艰难,磊落而淡然的一生。《浮生六记》原稿六卷缺了两卷,但这并不妨碍人们在那些浓缩的字里行间,感受作者沈复一生的起伏坎坷,悲欢离合。

沈复,字三白,出生于衣冠之家,父亲一生作府邸幕僚,幼年时期家中也是生活小康,尔后家道中落。虽是平民百姓,身无功名,不曾考科举,但受家庭的熏陶和自身的兴趣使然,沈复其人也是一名多才多艺的知识分子,精于盆景和园林艺术,有擅长丹青,一支好笔画的花鸟人物,即施然展于白纸之上,有能融得进笔墨当中,端的是一派大隐隐于市的民间艺术家的资深大佬形象。

东坡诗云:“事如春梦了无痕。”沈复与其妻陈芸从青梅竹马到相濡以沫携手一生的爱情,在生活的平淡中,在一路遇见的波折困顿中,如一杯茗茶,细嗅闻醇香,细品知醇厚。感动于他们在苦难面前的携手共进;伤感其深陷不得父母兄弟之亲的家庭隐痛;哀伤于芸年纪轻轻便染重病,两人耳鬓厮磨形影不离,爱恋不过区区几年便阴阳相隔。

沈复其人,是青衫磊落的书生,亦是舒朗温厚的郎君。他会邀请妻子远处郊游,邀其畅谈古今。原本你我共同行,后来路上孤独人。悲伤余后,生活依旧。时间治疗法似乎古今通用,沈也在痛苦之后平静接受现实,选择“不谙世事,不染红尘,远离世间悲苦极乐”的方式,独身一人云游四方。

沈复的一生俨如一块纯美之水晶,只见明莹不见显露明莹的颜色。只见精微,不见制作精微的痕迹。其淳朴淡然,恬淡自甘的生活,正如其妻芸所说“布衣菜饭可乐终身”。浮生若梦,往事已矣,无需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平淡超然,亦不落俗世。

《浮生六记》是一部非常好的作品,放假期间我拿起这本书开始阅读起来。

虽然它是文言文版的,读起来也非常顺,我首先看的是第一记《闺房记乐》,作者先交代了自己的身世,他是处在苏州的一个较富裕的家庭,小时候他有许配过于氏。但是于氏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夭折了,后来娶了陈氏,陈氏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喜欢看书,非常有才华。成婚后两人相濡以沫,约定白头偕老。然命途多舛,常常事与愿违;幸而二人不落世俗,善苦中作乐,耳鬓厮磨二十三年,至芸积病身故,仍情深如旧。

著名的散文家,俞平伯一生钟爱《浮生六记》,赞其"俨如一块纯美的水晶,只见明莹,不见衬露明莹的颜色;只见精微,不见制作精微的痕迹。"林语堂则视之为知己:"读沈复的书每使我感到这安乐的奥妙,远超乎尘俗之压迫与人身之痛苦。"。

《浮生六记》用朴素的文字记叙了沈复生活中发生的事情,他和妻子在生活中相处融洽,又有共同爱好。有一次沈复得了水痘,妻子为了给他祈祷,每天开始吃斋。在现实生活中的情侣经常为了一点小事情就吵架,而且互不相让,很多最后还不能和解,甚至伤害彼此的信任。

读完这本书以后我明白两个人要和谐相处就要相互了解,相互关怀,不管对爱人还是亲人或者是朋友。因为对别人好我们也可以得到快乐。

很早就听说过这本书,想找来看看,找了好几家书店,就是未买到,近日去南京看病,顺便到新街口书店转转,偶然发现这本书,随手翻翻,便觉不错,于是就买了回来,一口气看完了,由于工作繁忙(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现在我已很少时候能静下心来,在这样短的时间内看完一本书了,除非书中内容特别吸引我,一本书全部看完后,到现在仍觉得里面有许多情节值得回味。

作者沈复(三白),是清朝一个生活较清贫的文人,虽然不是富贵之家,生活也遭遇诸多坎坷凄凉,但他又非常的幸运的是,在他的人生旅途中有一个红颜知己相伴,他的发妻芸娘是一个集诸多优点于一身的 中国传统女性,聪颖、善良、可爱、活泼,有了她,清贫的生活也充满了乐趣,人生显得多姿多彩,可惜早早离他而去,书中弥漫着对亡妻深深的怀念之中,虽写乐事但始终有一股淡淡的、深沉的忧伤萦绕其中。

书中内容主要有:一是闺房记乐。主要回忆与芸娘从小青梅竹马,婚后在一起的幸福生活;二是闲情偶寄。主要是文人的闲情雅趣,中间穿插与芸娘的生活细节;三是坎坷遭遇。主要是家庭变故,生活落魄,芸娘病逝。四是旅游快记。主要是描写曾经游玩过的山水风景。五是域外游记。主要是记到琉球国所见所闻;六是养生之道。

书中因主要是怀念发妻,故感情真挚,语言平淡朴实,但又深沉耐人寻味,人生的不幸遭遇、对芸娘的深切怀念,用简洁平淡的文字表达出来,寓浓情于简约,委婉而又深致。

作者塑造了一个活灵活现的可爱女性,仿佛就在眼前,令人难忘,因了作者的记载,她的故事、她的形象,从古代活到了现在,直至将来。

我无意在本文讨论关于《浮生六记》之文学成就,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个相对独立的领域。我亦无意讨论道德问题,讨论道德容易让人失去条理而发泄个人情绪,道德有时候是偏见的代名词。而这里,我更倾向于直接探讨书中男女主人翁的一些心理现象,以及对两位前辈的读后感做出回应。

芸:

满足某种欲望是推动人作为或不作为的根本动力。对于一种无害他人的欲望的分析和探究,应当尽量避免使用抽象性描述词汇,如"好"、"不好"。

在此书中,人物芸最引起重视或讨论的行为是:为夫谋女。行为的产生必然是有动机的,然而,动机亦分为有意识或无意识。根据弗洛伊德和荣格心理学,我个人认为促使芸产生此种行为,有以下几种可能:

1、芸可能是个双性恋者。在男权且强势家庭观的时代,她可能不能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或者不能够表达自己的性取向。芸通过为丈夫推荐美女,以满足自己对女性的征服欲望。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通过把其它女人推给丈夫而满足自己的性欲望,尽管她未必参与其中的性行为。

2、芸可能会因为在成长中的缺乏足够的父权的关爱,她的人格里有严重的依赖感缺失。她需要通过极力讨好和服务他人而得到心理上的依赖感和存在感。这往往是种不自知的状态,但即便是不自知,通过某些行为平衡潜意识中的欲望也是会使人得到快感的,所以芸乐于服务沈复,美其所美,欲其所好,她通过沈复而确立自己的存在。我们把这种情况称为"强迫式服务人格"。

《浮生六记》的取名,源于李白的诗句“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其中寄寓了作者对人生的体悟和感慨。从内容来看,全书涵盖六个章节:闺房记乐、闲情记趣、坎坷记愁、浪游记快、中山记历和养生记道,较为完整地记录了作者一生的经历。因其以真言述真情,不刻意造作,得以浑然天成,独树一帜,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境界,深为后世文人所推崇,流传至今,已成经典。

沈复十八岁娶舅女陈芸为妻。芸娘,既是前四章的核心人物,也是全书的灵魂主线。林语堂先生说:“芸,我想,是中国文学上一个最可爱的女人”。芸娘在沈复眼中是“形削肩长颈,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唯两齿微露,似非佳相。一种缠绵之态,令人之意也消。”芸娘本人既能写出“秋轻人影瘦,霜染菊花肥”的佳句,也能与沈复谈论诗书,赏月饮酒,更有无比的心路。她女扮男装去看庙会,雇馄饨摊子为丈夫赏花温酒,主动为丈夫谋妾,实在是聪颖活泼的一位女子。是娶芸娘为妻乃沈复之幸,同时,托沈复之笔,如今我们才能知晓有芸娘这么一位才女。

婚后,沈复和芸娘虽生活清贫,有段时间甚至是饥寒交迫,但却志趣高尚,情投意合。他们举案齐眉,吟诗,作画,郊游,聚友,烹肴,兴趣昂然,意兴飞逸。他们相爱甚笃,始至不渝,不落世俗,耳鬓厮磨二十三年。遗憾的是因受封建礼仪家教之害,俩人历尽坎坷,最终天人永隔。芸娘死后,沈复“从此扰扰攘攘,又不知梦醒何时耳”。

《浮生六记》所记所叙,虽然都是日常琐事,平淡无奇,然情真意切,一点没有忸怩作态。沈复和芸娘的爱情并不惊天动地,也非旷世绝恋,更非千古名唱,但我为他们日常生活中最平常、最细微的点点滴滴而深深感动。

“令堂以老人之病,皆由姚姬而起。”——题记

芸,这位拥有了许多美好品质的女人,为何最后落到如此下场——“孤灯一盏、举目无亲”。初看只觉是因血疾,而后想到血疾并非平白无故。之前有许多引子,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悲剧。

血疾始因弟亡母丧,悲痛过甚。而最大的引子并非憨园,而是姚姬。

在古代的封建礼数中,一夫可纳多妾,而妻乃父母指定。被强迫结在一起的并非爱情与亲情,而是两个人苦苦纠缠的一生,彼此间何来“信任”可谈。沈父也想纳妄,因为他与沈母并无家人间的温暖;沈母又不信任芸,认为她在信中乱写。陈芸呢,她只想当一个好媳妇,不想破坏沈家的表面和谐,把过错归结于自己,最后支撑不住而崩塌。

这是一个家庭吗?互相猜疑、不信任,他们只是被许多的上一代,用一双笼罩世界的黑色大手关起来的毫无关系的人,在黑色的猜疑中互相折磨着对方。让他们大打出手的,只是因为姚姬这个可怜的引子。她将黑暗中埋藏的封建礼教引出,撕破了血淋淋的手,手中填充的棉花密密麻麻写满了“表面和谐”与“封建礼教”。

憨园负芸,倒也是个引子。只是若没有沈家父母赶芸出门,何来“憨园负芸”、“阿双逃矣”。哪怕芸为情深之人,血疾也不会匆匆夺命。

她的后半生在“好媳妇”与“封建礼教”中被撞得崩溃。

姚姬,只是封建礼教的引子。而陈芸,只是封建礼教的受害者。

“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许多年过去,学过的课文早就不能一字一句的背下来,但是上这一课时,脑子里曾浮现的画面依旧栩栩如生。

彼时还只当沈复是一个让无数人屈服于“背诵全文”的始作俑者之一。没想到无意间买了《浮生六记》并反复读过之后,发现这沈三白真乃一妙人哉。寥寥几万于字,沈三白在前三记中将他与芸娘的`生活写得妙趣横生。

人生难得一知己,难得一爱人,当这二者化为芸娘时,三白何其有幸。三白与芸娘的爱情始于年少时的一句“若为儿择妇,非淑姊不娶。此后的两小无猜,藏粥待君,围炉夜话,共读西厢,邀月小酌却都变成了人间久别,似乎避暑我取轩,耕织仓米巷,男装游庙会都只是浮生一梦。可惜伊人早逝,儿子夭亡,世间徒留三白一人历尽人间坎坷生死之事。该是怎样的绝望才会让三白执笔在薄纸上写道:“奉劝世间夫妇,固不可彼此相仇,亦不可过于情笃。”

曾有人哀叹芸娘这样才思隽秀,聪颖可爱的女子嫁给狎妓游乐,醉心山水不作生计的三白是所托非人。我却更赞同其夫妻二人是相互影响,相互成全的观点。三白为芸娘舍弃家族庇护,陪她赏月万年桥下,在男权社会中竭力保留芸娘的天真可爱,释放其天性,而后袒露自己的过错来衬托妻子是难能可贵的。芸娘和三白根植于所处的社会文化受当时的民族精神影响,我们何必用现代的是非观念来苛责批评。如林语堂说的“婚姻和爱情的本质都是悲剧性的,完美是不真实也是不可能的,而残缺才是真,甚至也是美。”

半生快活,半生坎坷萧索。浮生若梦,唯二三趣也。

想去听的人生第一场演唱会名字叫“浮生之旅”。与这部书一样,都用到了“浮生”这个词。

他们在巡回演出的海报上这样写道:

“浮生”一词该怎么解释呢,是浮浮沉沉的生命,还是漂浮转而安稳的一生,抑或是浮生偷得半日闲的惬意,都是,也都不是。浮生该是依附于你,是风向随你,是昼夜在你手里,属于你的,任你浮想的一生。

人之生命便是一场路途,前路漫漫不能回头。总要走的,要来的,要遇见的,要失散的。有些行囊带不走,有些行囊丢不掉,所以这一生,也是“浮生之旅”。

文字是个好东西,借由它我们才能看到沈复的这部《浮生六记》,才能穿过历史的尘埃去一探数百年前一个古人的浮生之旅。

文言文做成的文章初读确实有些吃力,可慢慢读进去才发现原来文字竟可以精炼到如此的地步,短短几个字就能把人物、景物描写的透彻入里,鲜明生动。

不得不佩服沈复的文字功底。跟着他的文字了解到他的浮沉一生,有他对妻子的深沉感情,有对家庭亲情寡薄的无奈,也有对山物景色的独到见解。读起来让人时而羡慕,时而唏嘘,漂亮的文字。

人生果然若江河,时而湍急时而平缓,从不缺故事。没有永远有趣的日子,也没有永远悲惨的生活。若能做到不妄喜,不妄悲,知世事无常是人生常态,能坦然用平淡之心待之,浮浮沉沉中淡然过完这一生也未必不是喜事一桩。

这样的书值得多读几遍,并不是所有印成的铅字都能称作书。历经数百年仍能流传至今,甚至被称为小红楼梦必有它过人之处。有时翻一段文字出来,一个人慢慢通读下来,细细咀嚼,其意境之美,总觉言语难以表达。

如果你是芸娘,你会喜欢沈复么?如果你是沈复,你会喜欢芸娘么?

这只是假设,我们无从得知。芸娘是不幸的,年华正好的时候死去,她又是幸运的,毕竟,不是每个文人的妻子能得到丈夫如此的尊重,沈复的确算不上很优秀,但是,能如此念着自己妻子的人,应该也没有几个吧

生活并不总是美好的,但是,他们能从容面对这些生活的不幸,这是我们所缺失的,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们能做的只有从容面对,我们改不了那些事实。

沈复相对芸娘来说,是朋友,朋友,表弟,他是可爱的,可作为男人,他还不够格,他心理还没有成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他还没有学会为他们这个小家打算,更多的是大家,可是,他弟弟却不这么想,两面三刀的逼迫,只念兄弟情深;为公公纳妾,岂是儿子儿媳应该做的?他也让芸娘去,芸娘的痛苦,他视而不见,可以说是圣父般的人物,可惜芸娘跟着他贫困潦倒,芸娘重病无钱医治,卖掉女儿做童养媳,儿子做学徒未及成人而亡。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性格会决定他怎么想,怎么做,旁人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会认为理所当然的。不知道,如果再来一次,沈复是否会有所长进,对于沈复,芸娘更多的是爱情还是亲情?女人,是不是只有对自己好一点,不追求所谓的贤良淑德的名声才好?

小景入画,大景入神。看着卷二,我想到的是,开卷就将自己摆到与自然生灵同等的位置的沈先生,若能与写出《昆虫记》的法布尔先生会面,必定是相谈甚欢。对自然,两位先生都抱着极大的热忱和耐心,尤其体现在观察上——卧于草丛,久久目视,聚精会神,事无巨细必不漏掉。想来能做到这样的人一定是保持着永远的童心的,在他们的眼里,小如蚂蚁蛤蟆都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体魄,纵使是如长得倾斜的植株抑或是尚未变成蝴蝶的毛毛虫那般丑物,也有美的一面。眼光与视角的不同,决定的不只是站的高度,更重要的是能从这个世界获得的快乐有多少。这也是为什么两位先生都属于“苦”中作乐的那类人吧。正如沈复先生提笔:“小景入画,大景入神”。无论何种风景,总有值得观赏的那一面,也总值得去纪念,无论用的是哪种方式,无论保存下来又是以何种形式。佛家有言:“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先生的世界,可能没有多么盛大的美,但是可以肯定,美必然是不胜收的。

不只是单单描摹自然事物,先生还将它们与亭台楼阁综观,颇有相映成趣相得益彰的趣处——走势多变,虚实相生,绿意盎然,赏得出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妙义。居于此中,人生也算得圆满吧。

此处,我想到了前些年游览苏州园林的场景,于先生所言一对照,着实精妙贴切,只可惜当时只顾着看那些建筑盆景,却没有思考过建筑与自然之间的深层关系,更没有达到先生夫妇为的一盆景唏嘘落泪的境地,实在惭愧,还有学习的地方太多了。

初读《浮生六记》时,总有一种“沈复几乎配不上他妻子”的设法。细细评味后,才创造芸的才情与心爱若无沈复的慧眼识真和倾情书写,便不能被发掘,更不会被传布,我们也不能经由过程文字一见这两百年前女子的风度。沈复看重芸的文艺风雅,芸恭顺沈复的狷介洒脱,恰是他们的三不雅观不雅观同等才铸就二人几十年如一日的举案齐眉、相爱甚笃。若是沈复要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芸想的是“好男儿志在高官厚禄”,那么两人只需互相嫌弃,互相抱怨了。

沈复与芸的三不雅观不雅观同等、志趣相投无时无刻不表如今《浮生六记》的字里行间里。沈复说芸癖好既与我不异,并且能鉴貌辨色、揣摩眉目,所以我的一举一动,对她使个眼色,她便息息相通,无不办得头头是道。

搬到仓米巷后,因新居风光不如故居,芸时常伤感,又神驰老家丁老家“颇有野趣”的住处,沈复便请示怙恃,携芸来到那儿那里所避暑。芸说往后哪年,当与郎君在这里造一个房子,绕着屋买十亩菜田,招来家丁仆妇莳植瓜果蔬菜,来供给日常家用。郎君画画,我来刺绣,算作品诗喝酒的资费。如许平民菜饭,终身欢愉,不必方案去远游他处。沈复对这设法深为赞同。

沈复向芸衬着庙会盛景,芸道可惜本身不是男人,去不了。沈复便辅佐出主见,让芸穿本身的衣服扮为男人。芸扮男人没有合脚的鞋,沈复也辅佐:市场上有卖蝴蝶鞋,巨细脚都可以穿,买起来也极随意,且早晚可以当拖鞋用,不是挺好的吗?芸欣然畅怀。

若是说沈复碰着芸是一种荣幸,那芸碰见沈复不也是一种荣幸。在婚姻是怙恃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社会,沈复对芸成心意,便向母亲说:“若为儿择妻子,则非淑姐不娶。”也算是本身夺取来的幸福。

《浮生六记》的译文者张佳讳在序言中写到“古来通文辞,善解语的才女,和通情达理,痴情一往的妻子许多时候是相互矛盾的,但在芸身上,浑身璞玉地凑成了一体。”林语堂也曾经评价过芸是“中国文学中一个最可爱的女人”。

芸,就是沈复所编写的浮生六记中闺房记乐中的重要人物。

沈复自小便有亲事的,但由于对方病逝,也是无可奈何的,同时也让他在一次机遇中结识了芸这个温暖贤良的人。

芸所生长的环境不是那么良好,多年来一直都在除了丈夫疼爱而没有什么地位的家庭里当媳妇儿,虽然有为人妇的许多压力,但她依旧活地潇洒自在。而且温柔冷静,落落大方,总是十分宽容沈复,这做为一个女子,确实是十分可爱的地方。也是芸之所以成为本书的亮点之处。

在文章中我印象很深的便是芸女扮男装同沈复出门去逛庙会,害怕惹了麻烦,大方地承认自己的女人身份。将芸的活泼可爱写的活灵活现。还有一处十分令人动容的故事,便是芸主动帮沈复找妾室,而且十分乐意,并说这样一来便有姐妹同自己一同了,这样便不会孤独。后来认识了憨园,也是十分优秀的女子,便帮丈夫暗示,虽说最后憨园还是因为社会的封建而被嫁到有钱人家里,但这件事却写出了芸的心胸开阔,温婉贤良。

芸是《浮生六记》的一抹美丽的色彩,芸的早逝也无不是一个遗憾,但芸的可爱之处却被众人所颂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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